
昨天中午午休时,也就是刚刚睡着,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嚓嚓声,就像是脚踩在纸箱子上发出的那种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到猫儿站在窗台上,面向窗外,尾巴正激动地左右摆个不停。
从侧面看到它的嘴巴也正急剧地哆嗦着,随着嘴巴的哆嗦,细碎的嚓嚓声便传了过来。我明白了,是猫儿咬牙切齿的声响,也不是咬牙切齿,应该就是太过于激动了,上下牙齿不自觉地在互相撞击着。
是什么让它如此激动呢?我向窗外望去,看到四米远的南屋顶上站着一只白头翁,正面向窗内的猫儿。原来如此,我哑然失笑。
猫儿再激动又有什么用,还隔着一层窗玻璃呢。白头翁停留了一会儿,就潇洒地飞走了。
可怜的猫儿,尾巴也不摆动了,嘴巴也不哆嗦了, 对着空荡荡的窗外失神了一会儿,无精打采地跳下来,找地方睡觉去了。还是睡觉好,梦里什么都有。
今天中午下班时,才发现下雪了。铺天盖地,如白色的柳絮般,簌簌地落下来,没有风,很安静。
地上湿漉漉的,雪花接触地面的刹那便消失了,同大地融为了一体。为了能听到下雪的声音,我将帽子摘了下来。雪花落在我的头发上,落在羽绒服上发出一种沙沙的声音,很美。
到家后,我站在梳妆镜前,镜中的发丝上似覆上了一层小珍珠,亮晶晶,一闪一闪的,雪的馈赠。
吃过午饭,我靠在床头看书,猫儿在卧室里晃来晃去,忽见猫儿嗖一下跳上了窗台。
我向窗外望去,雪还在下,窗前的石榴树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四五只麻雀,正静静地坐在树枝上听雪。麻雀南侧稍远一些的树枝上有一只大一些的鸟,能看到嘴巴黄黄的。
这是什么鸟呢,还是黄嘴巴。我更仔细地辨认了下,才发现,原来是只白头翁,嘴巴上叼着一小片黄色的东西,似乎是一小块煎鸡蛋。这是不是昨天那只白头翁呢,不得而知。它是从哪里得来的煎蛋呢,抑或是其他什么好东西。
白头翁忽然飞到了旁边南屋顶上的一根木棍上,开始奋力吞咽那黄色的美食。但相对它的嘴巴来说,食物有点太大了,吞了几下,依然没能吃得进去。它又一次吞咽时,没把握好,那黄色的美食不小心掉到了屋顶上。
只见石榴树上的四五只麻雀呼啦一下全扑了上去,敢情是要明抢了,白头翁也急得跳到了屋顶上。个头大了还是占便宜,一两个回合下来,白头翁就又叼着煎蛋从麻雀们中间飞了起来。
它落到侧面的木棍上,将煎蛋在木棍上蹭了下,同时嘴巴奋力张开,居然被它吃进去了,虽然噎得抻了几下脖子,食物终于是安全了。
麻雀们一看,没什么好事可想了,便陆陆续续飞走了。
只有白头翁,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在猫儿焦急的嚓嚓声中,依然在树枝上如雕塑般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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