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燕
沿海内地已夜阑人静时,
我在塞外邂逅孤烟和夕阳,
映射的光线漫过我的红唇烈焰。
我们各自表情,它一点点移下,
我一点点离去,直到暮色暗沉。
我笑一笑,明日醒来海阔天空。
曾说过,今生流浪为伴,
悲与喜,风与雨,
随遇而安,归来时日月依旧。
我们对地图追逐,
可能因为一滩水,一条河,
一座山,一匹马。
追逐的过程中,往往怀有深厚的期待值,
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沸腾的河水,激动的心比波浪还高涨。
河底高突的石头让浪涛扑向前又退回去,
卷曲的浪花形成一道道美观。
即使隔着车窗,
我依然不去错过一朵浪花,一湾险滩。
热烈心情去观赏它。
它像书中,像电影,
像被摄影师精选修饰过那样美轮美奂。
天黑得很晚很晚,亮得很早很早。
牲畜没有围栏,天大地大,任它漫游,
它可以啃食青草,可以饮雪山融化的雪水。
羊群相互顶角撒欢,没有约束。
哈萨克族放牧汉子甩着牧鞭,
骑着骏马,伴随悠扬的牧歌飞驰草原。
我走进梦幻,
走进画景,走进歌声。
天很低,山很高,
白云、白雪、白羊,白马、还有白毡房。
当身临其境地体验这片圣洁的净土,置入绿河、绿草、绿树中,
心灵就会变得像雪山般圣洁,像草原般辽阔。
慢下来,停下来,静下来,住下来。
谁也别催我,
夜里,冬不拉的弦声穿射木屋的缝隙。
兜兜转转,日月同辉。
走遍天涯海角千山万水,
我不是来去匆匆游客,
而是一个净化乡愁热爱自然的旅人。
等待天空血红色的疼痛过后分娩的红日,
那是最温柔的时刻,
是日趋麻木的灵魂又膨胀出无限活力。
我们等候黎明破晓的曙光,
追赶落日余晖下的霞光。
聆听水流的声音,
静静地听,细细地爱。
与雪山相望时,
总有一种不能登临的缺憾,
与江河相握时,
总有一种不能泅渡的惋惜。
时常想,我的前世是什么?
也许是伫立大漠边缘的沙柳,
也许是遨游苍穹的鹰隼,
抑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站在雄浑壮美的沙漠腹地,
那种万年涛浪排空的凝固,
漫天随风扬起的沙尘。
我的思维静止不动,
尘世一切显得空灵苍茫。
想像鹰隼那样,自由地向云端和高山冲刺,
像无缰的野马,狂野、奔放地驰骋草原,
像夏日清凉的河流,洗涤每个游走的魂灵。
我是一只融雪后归来的候鸟,
与你相约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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