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中的女人到了一起,谈资是很丰富的,但“男人”会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你说你家的,她说他家的,再把熟知的拉出来比较一下,好不热闹,但谈来谈去只能无奈地总结出这样一句话来:好男人和爱情一样在现实生活中绝迹了,他们只盛行在电视剧里。曾有一位神交的女友大方承认,先生对我很好,但我俩之间只有亲情,没有爱情。怎么会没有爱情?她只是变换了形态,或激情张扬或内敛稳重了,在不同的年龄段里。
跟朋友掏空出来小聚的时候,不经意间聊起男人,朋友说她的一个姐妹是个很幸福的人。爱人是做工程的,经常辛苦地穿梭在不同的城市里。她和保姆在家照顾着三个聪明可爱的小帅哥。男人每次回来,总是千方百计地帮她照看孩子,给孩子洗澡,陪孩子玩,开车带一家人出去旅行,逢年过节给她送专属礼物,甚至前段时间她过生日的时候,他不远几千里地,专程驱车回来,为她送上一束花,陪她逛街,甜蜜地创造一个两人世界。她温良知足,给予男人的也是满怀的爱意,羡煞旁人。
一直也很欣赏朴实无华的爱情,像一首老歌,每一段韵律里都蕴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情。
曾经在都市村庄住了7年,那真是一段生活气息浓郁的时光,一栋楼里的邻居,职业纷纭,收废品的,理发的,卖枣的,安装有线的,开打印店的。紧挨我们的顶层上住着一位大姐,说大姐其实不贴切,她那时大概有50岁了,体态较胖,再加上生活节俭,穿着打扮显得老气。她家常里短的话比较多,很会做饭的感觉,端午节里一般能吃上她包的粽子,从她嘴里说出的炒菜过程,听起来总觉得更香了几分。她男人是做媒体行业的,寡言、黑瘦,引人注目的是每天都梳着铮亮的大背头,衣服也是板板正正地整洁,一看就知道是被精心打理过的。大姐对自己非常节省,吃糠咽菜地家居衣服是窟窿小眼睛得破旧。对男人却很好,把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了他,像照顾孩子一样耐心周全地照顾着他的起居。后来我搬家了,也不知她一家去向何方。我想,她一直想要的房子,男人一定会帮她实现的吧。
老家房后有一家子,我叫舅爷的。人很是勤快,在村子里是被公认的男人的楷模。他年青时是个长得很排场的人,高高的个儿相貌堂堂,还是邻乡一个事业单位的职工。舅奶则是个低个儿胖乎乎的还比较麻缠的人。记得那时候常看见星期回家的舅爷,劈柴担水做饭把里外收拾得井井有条。前两三年,老伴因为脑梗留下了不能走路的后遗症。他在医院里衣不解带地伺候到出院,回家后更是一日三餐地变着花样做,嘘寒问暖地伺候。在病情稳定后,每天早晚里他一手拿着小凳子,一手搀着老伴,绕着村子走一圈以锻炼舅奶走路,朝阳和晚霞里总映着他们相依偎的身影。就这样,在他日复一日地陪伴下,老伴终于摆脱了拐杖,能蹒跚着一个人走路了,他们的事在村子里被传为佳话。
盛夏的一天,我去他们家串门,他家的庭院里种满了花草,百合怒放,留连戏蝶时时舞。舅爷和老伴正在上屋吃饭,不知道聊的什么话题,舅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只有爱住在心里才能如此细致周到也能使对方笑颜常驻吧。
愿你深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愿有人与你立黄昏,
有人问你粥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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