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隔壁病床的大姐说她掉出来一个完整的小人,我就已经后悔吃堕胎药了,如果她刚好早一天掉出来也许我就不吃堕胎药了。我虽然没看见那个小人,但是我大概能想象到那个小人,也已经被那个小人冲击到,隔壁那个大姐,不是第一次堕胎了,她前几天还嘻嘻哈哈的,像是旅游度假一样,毫无愧疚,毫无恐惧,结果在看到自己掉出小人那一刻,还是哭了。晚上吃完晚饭后,我们三个床位的“罪人”连同两个陪护嘻嘻哈哈了聊了一些八卦之类的,聊完之后我放松了些许,然后我又假很淡定豪气的说,这药,真特么有效,吃完当天我就感觉不到胎儿的脉动了,结果隔壁的两个人却反驳的说:“你不吃这个药,也感觉不到脉动,这么小的胎儿,隔着你的厚厚的肚皮怎么会让你感觉到脉动”,其中一个罪人说,她她问过医生,在早期即使腹部有跳动的感觉,也不是胎儿的感觉……然后我们又把话题转移到八卦上去,我给自己贴的罪人的标签似乎也淡去了字迹。晚上九点之前护士又给了两片药,吃完后半个小时胃部有明显不适,接着十分钟以后,下体有明显不适,上厕所发现下体已经有少量出血,这也许是个“好消息”,至少痛苦的堕胎历程,又推进了一步。
可是夜里我就开始做梦了:我的公婆崔做B超,并且每一次去医院都全程监视我,奇怪的是去医院的检查我B超,医生缺说,这小胳膊小腿发育的真好,可是完以后我就从下体掉出一个小人,我嚎啕大哭,我捡起那个小人,在梦里那个小人的感觉那么真实,随后又从我嘴里掉出些许血块。我婆婆先是骂护士,说她们操作不当,把孩子给捅下来了,婆婆在我梦里的愚昧无知的表现,很符合她在现实生活中的人设。
接下来公公也知道了我堕胎的消息不吵不闹,然后过了些日子,在我的饭菜里,下了精神类的药物,然后一系列的计划把我送到疯人院去了,在接下来的日子我表现的不吵不闹去疯人院我也是知道的,我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精神病了,但是我听到了我儿子哭着喊妈妈,我突然清醒振作了,我突然想到我虽然杀了一个儿子,但是我还有个活着的儿子,可是我的行为却异常激动,以至于我看起来更像一个真的疯子,公公也一边捂住儿子的嘴,一边说,你妈妈不要你了,你以后跟爷爷奶奶过之类的话(现实生活中,我公公也说过妈妈不要宝宝了之类的话)。我卡开始挣脱那群魔鬼的手,去抢我儿子,突然我没力气了,然后我看了了一束白光。然后我醒了,我想在梦里我应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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