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躺在父母之间,心内科的病床上,左边躺着的是父亲,鼾声此起彼伏,睡觉是最好的疗愈,至少此刻,他没有被腿痛折磨吧。右边躺着的是娘,她在输液,侧躺着背对着我,应该也睡着了。夜里估计还有半小时输完,对过还有三张床,睡着两个人,也起了鼾声。不过,此刻我却觉得,这个空间,只有我们仨:我,爹,娘。
晚上十一点,我给娘按摩了腿,她说,你赶紧睡会儿吧。都九点了。在老家,她和娘,八点就睡了。
晚上九点半,我给父亲按摩了后背和左腿,他只能侧躺,左腿动不动就疼得哎呀哎呀地叫。他说,按摩有个啥用。不管用。我依然想按。至少可以传达一份温柔,温暖和爱吧。这些,父亲一定是缺的。
多少年没有仨人同屋睡了。今晚实现了。
感谢心内科姐妹小谷的安排。
本来,我都不知道今晚如何安顿腿疼难忍的父亲。也感受不到此刻内心的满足和幸福。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至少今天过的还不错。
辛苦了二哥。他折腾了一天,出院,回家,带二老洗澡,吃饭,再带他们过来,一直到最后安顿好。然后又奔回县城办出院手续。
怕他开车太累出问题,想找人帮忙陪他回去,他最初答应,又拒绝。我恼火地放弃,然后又告诉自己,听他的吧。现在看来,这是最好的安排。
大哥大嫂过来了。大嫂交的押金,办的住院手续。大哥说想让大嫂守一晚上。我知道大哥太忙了。也许他身体不行,也许他明天有重要工作,否则他不会让大嫂守着。我坚持我来第一晚。
事实证明,这样最好。此刻最好。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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