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泽云大人讲了那些,然后他就真的着手推行了。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负责管理登记的,从此从一个无业游民晋升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怎么说呢...。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当一条有钱无所事事的咸鱼。只不过如今寄人篱下不想要显得太过懒散,所以会常“违背本心”地帮忙干一些活。但不代表是我想要的,这种朝九晚五我是真的蛮抗拒。如果说人们极力追求想要过这种稳定的生活,那么我便是拼尽全力都要摆脱。
没自由,失自由。
从夏到秋不觉中已在这里过了季节的转换。但是却一件正事都没干...。
最近全城上下都张罗着秋季入学的准备,而我显然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所以只是窝在阅镜楼里打打杂。
期间看了许多书依旧没有回去的相关信息,虽然本身也没有抱着百分百的希望,但这么久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是蛮受打击的...。
难道是打开的方式不对?或者我应该进行实地考察?这个想法可以有。反正以前我也曾想过告别身边的一切,从此浪迹天涯,即使某一天暴尸街头也无怨无悔。
这么想的话我似乎觉得我可以在这次的入学季结束后和他们道谢告别,然后带上这几个月存下的钱开始着手出发,从此生死就由天了。
初秋的一天正式迎来了入学礼。
据我所知泽云城收学子并无标准,入学礼分四环。登云,笔试,正衣,师点。只要通过了所有的仪式流程,无论你是男或女,三岁孩童还是鹤发老人,都将纳入泽云城的学籍。可谓相当宽厚,来者不拒。所以每年的入学季这里吸引了来自各地的求学之人,导致泽云城附近都人满为患,需要出动军队维持秩序。
而且每年的人数都不定,曾有一次陆续多天都还在第一场登云,最终入学仪式举行了接近半个多月。所以后来泽云城定制了时间,登云限制在一个星期内,过期不候。
这一天的我也早早被小然拉过来云梯这边凑热闹。想着必定是人山人海但没想到竟会是这般夸张。从云梯上方望下去,街道上都站满了人看不到尽头在何处。这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举行那么久了。
环顾了一周,怎么没有看见泽云大人?。怎么好像感觉到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这边倒是有一个身着教师制服的人正襟坐在登云门前的座椅上,桌面放着带有编号的木制手环。这么看来的话他应该是负责这一环的。在门的两旁除了护卫还有两排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学生在站着。不知是要做什么的。
“砰,砰,砰...”,门前礼炮的声音破开了周围,空中顿时出现了彩色的烟雾。城下的人也沸腾起来了。
云梯的两旁大概每隔两米的样子有护卫手里拿着一种类似于捞鱼那种网在那站着,而且他们的腰上有安全绳那样的固定在两旁的铁锁栏杆上。
看上去很稳的样子,同时也觉得有点好笑。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场景。那些登云的人出现了事故,然后要往下滚下去了。这时护卫伸手用那网把他们捞起来,还真是像某种魔性的游戏。
越想越觉得好笑。不行,得憋着。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可以这样勒。
“松松,你在笑什么?”一旁的小然问道。
“嗯?没...没笑什么”我掩饰道。
“有...明明就有,小然也要知道”,小然突然开启了撒娇模式。“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额...好吧。招架不住。只好跟她“分享”一下。
“哈哈哈...”,我刚跟她说完,她迟缓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刷的一下,感觉所有人都看向这边来了。“嘘!”,我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安静下来。“这不能笑哦,会被打的。”
小然点了点头,我才慢慢松开我的手。然后我俩对望了一下,突然间默契地都捂嘴笑了起来。直到旁边那白衣制服的先生咳嗽暗示才停下来。
礼炮响起后,下边的人便开始以一阶一跪一叩拜的方式逐渐向前。可能是随着体力不支,恐高等因素才一半不到,许多人陆陆续续被刷了下去。感觉这样跪上来不残也会废了吧。
难怪泽云城每年入学不限制,但真正能得到学籍的却少之又少。第一环节就这么“要命”,敢情如今泽云城里面个个都是人才,以后见面还得肃敬三分。
本来浩浩荡荡前进的人群,现在越往上越稀疏。突然从往上的人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慈恩寺那少年!。叫什么来着...?,君惜。他不是寺中人吗?怎么也来这了?
这时应该陆续有人到达上面来了,那先生按照先后的顺序给他们分发带有编号木制手环。然后由站在旁的学生分别带领进去。...感觉有点像现代大学开学迎新
那叫君惜的少年还在跪拜着。明明年纪不大,倒比其他人都要虔诚。每一阶一跪一拜都似乎是在做出什么重要的承诺。年轻的眼眸里装载着梦更装着思想,每一印都坚实而有力量。
终于那少年登上来了,白衣都快要成灰衣了,眼中的坚定却未减半分。这时他从先生那里拿到了手环,然后傲气地向我们这边挑了挑眉。
突然想起了一句诗。
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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