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睡觉能不能呼吸均匀点，有时像喘不过气了，我以为你要死了呢。”李光半夜推醒张玲，大声说。

“你有神经病。你才要死了。好不容易睡着被你推醒，你能不能滚得远点，你睡觉像打雷。"张玲烦死了说。

早晨李光说:“你能不能不穿这衣服？"张玲:“我穿衣服都要受你限制？关你屁事。"李光:

“你再穿奇装异服我把它撕了。"张玲:“哪有奇装异服，你眼晴有问题。连衣裙。呸，呸。”

李光:"你能不能不吐，听到这声音都恶心。"张玲:"吐.吐.吐，恶心死你，一天到晚吐。"李光板着脸，鄙视地看着她。张玲懒得理他，坐在梳妆台打口红。

“你能不能快点，像猴子屁股，眼睛还一眨眨，不知道丑怎么写的。"“你耍照镜子？”"不，过去吃饭。"

“我不去，你一个人去。"他扳着面孔走了。过会又提一大包菜过来说:“你不去，母亲耍我拿了点菜来，我们自己在家吃。"

然后又说:“明天一起到县城我姐家去玩。父母，嫂子侄儿，兰香都去。”“我不去。"第二天架不住他父母的劝说还是去了。

姑姐热情弄了一大桌菜，但张玲总感觉她很瞧不起的眼神看她。打牌时居然直接把她忽略，安排李光，嫂孑，兰香，父母打牌也没喊一声她。

好在张玲也不喜欢打牌，有电视看就行了。嫂子跑过来喊了两声，她拒绝了。姐夫哥喊姐下桌让张玲打，姐横了他一眼，没动。姐夫哥也不做声了。

张玲想:“看来姑姐也不是什么善类，她一定知道被他甩在路上的事，否则她无理由这样对她，后悔自己不该来，无端的自取其侮，在心里发誓再也不和他一起走他任何亲戚。"

李光喊:“张玲，给我倒一杯茶。"张玲佯装没听到。姐姐用眼翻了张玲一下，去给他倒茶。大声吼气说了一句:“电视声音开这么大做什么？"

张玲也不理她，第一次在她家做客“忍”。兰香说了一句:“声音大蛮好，我边打牌还可边听电视。"两个孩子在屋里跑来跑去。

总算回来了，还是自己家里自在。她打开电视机。他却一吼:“还看什么，今天白天没看好。要你倒茶你都不动！”

张玲说:“不倒，丢了面子是不？我凭什么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了吗？到你姐家去了都后悔。你们再不要劝我去。"

他又大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求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