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她过分较真了。
她知道的,但是改不了。就像她现在吃着千层,就不住要数一数到底有几层。
最顶上一层像她新挂起的蚊帐,用来迎接夏日在耳边的撕咬。
第二层是将落未落的柳絮,比羽绒服的骨灰更洋洋洒洒。
第三层如她书店见过的那件灯芯绒外套,和她初见它主人时的怦然心动。
她数着天晴的日子,记着上回未看完的书摆放的位置,可独独记不得那张脸。
她打赌不会再认出他来。她过分较真了。
呀!数到几层了呢?
她忘了,也忘了千层的味道,就又尝了一口,继而用叉子轻轻戳动盘里还剩大半的甜点。
她望着街对面,数着数着,于是,那家书店也变得人影绰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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