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依旧在篮球场散步,七八只大小喜鹊立在护栏上喳喳叫个不停,声音异于平日。校园里喜鹊颇多,大家早已习惯,以为今日阳光正好,飞鸟们也和我们一样出来舒活筋骨。
说话间,一只喜鹊突然飞起来,落到旁边的楼顶,另一只飞起来盘旋在护栏上,又一只再飞再盘旋……如此往复,叫声不绝。一同事突然发现,护栏外杂乱的地上伏着一只大喜鹊,一动不动,但毛色却依旧鲜亮,看样子是刚死不久。原来这喳喳叫声不同于往日,竟是因为在悼念它们的伙伴。
地上的这只喜鹊体型颇大,应该是一只成年的喜鹊,离它不到半米,竟然立着一只虎视眈眈的流浪猫,身躯微弓,长尾微扫,既不知道它是不是凶手,也不知道这只喜鹊因何而亡。大家唏嘘感慨几句,继续散步。
古往今来,人们以喜鹊的叫声为吉兆,可今天却颇感意外,飞鸟思亲,群飞而哀鸣,人世间却还有哀而不能鸣的事,在某种意义上,鸟比人自由。
附元好问《雁丘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
天也妒,未得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
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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