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去世之前,对于“死亡”一直觉得很遥远,直到父亲病重离开才突然深切感觉到死亡离我这么近。小时候对死是恐惧的,并没有理解死的含义只是从大人聊天中感受到深深的恐惧,这是一种很简单的反应。而后在成长的时间里没再去思考过死。
父亲病重的那段日子,我开始很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要怎样面对最亲近的人的离开。当时《读者》杂志有一期话题围绕死亡展开的,话题讨论的是当人患绝症是接受意义并不大的手术治疗还是该提高病人最后生活的质量,尽量减少痛苦。文章里采访了几位老人,这几位老人的观点都是希望在生命最后的时路程里少些痛苦,并在自己清醒时告知儿女如果明知抢救不过来就不要抢救了。当时心情挺复杂,因为我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对于《读者》讨论的那期话题,我至今没有答案,因为两种选择方案都是有道理的。出于情感是不能够见死不救的,除非被救助者在清醒的时候立下遗嘱不需做那种徒劳的努力。
我最近思考如果向死而生应该要怎么活,怎样去做生活中的选择,怎样去对待身边的人呢?我会在内心做一个设想,如果生命还有几十年还会去做眼下的这件事情吗,还会去计较这件事情带给我的烦恼而困扰吗?答案是不会。如果这样倒推生命,我发现许多事情是不值得我去花精力去关注的,包括自己所产生的一些负面情绪也不值得自己花费太多时间在上面。我应该把时间用在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这让我对死有了敬畏之心,没有恐惧,而是从对死亡的思考之中领悟到了该怎么生。
梁实秋在晚年感叹,“人一出生,死期已定,这是怎样的悲伤,我问天,天不语”。这实在是太伤感了。而周国平对待死的态度是这样的。他讲,“这个世界大家其实都在排着一条路往前走,停不下来,走到尽头就是死亡。这时,有些男人和女人搭上了腔,开始说笑起来,更多的人参与了进来,整个队伍便充满了欢乐”。俗话说,除死无大难。我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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