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文字记述于2017年,第一次前往泰国航行途中)
我对乘坐飞机有种恐惧心理,每次飞行都像是一场死离死别。究其原因或许与之前乘坐过太多次飞机,并关注与飞行有关的故事有关。
其实从制度管理和机械结构而言,相比在陆地上贴地行走的火车,飞机的安全系数要高出很多。提供飞机零件的企业很有体会,飞机零件的认证比汽车零件高多了。 然而,人们常常津津乐道那些不曾公开结果或原因的飞机失事,并以此大做文章。拿国际上非常有名的马航飞机从起飞到不知所踪事件,目前仍无定论。前不久有片文章做以大胆推测,该架飞机是被挟持到美国某秘密基地,为证明这一结论作者从复杂的地理位置和现代先进的航空监控技术作一种种佐证,这样看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之后另一篇文章跳出来指出该篇文章漏洞百出。两篇文章在隔空的舞台上打口水仗,没有结果,只是两篇文章都赚足了人气。
上海浦东飞往泰国清迈的直飞航班为四小时,有些人上了飞机后不久便能入睡,我坐在机尾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愁得很,我睡不着。这也是一架跨国航班,也是要途径东南亚这块地带,谁知道会不会遇到马航一样的遭遇?临上机前我留意了一下等候的人群,几乎都是出游的。 多半是穿着花哨的打扮,有成群成对出发的,也有举家同行带着孩子的。没有行色匆匆像是出差的商务人员。在进入飞机途径公务舱时,八个公务舱内坐满了人,几个中年妇女和两位中年男子,穿着舒服的休闲服,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公文包或电脑。没有可疑人员,这样稍微让人放心不少。
前排座位的布袋中一本杂志被我从头到尾翻了个遍,随身带了一本关于建筑的书本,我翻看了一章,讲述历代王朝对于北京城的改造和建造历史。历史是十分有趣的,每一个在原址上建造国都的朝代都喜欢把原来所建造的皇宫和政权中心推翻,以此表明彻底推翻对方,并将对方永久地踩踏在脚下。同时他们又在原有的基础上对国都进行扩建。历史在不遗余力地证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因此那些能够得以流传下来的历史建筑少之又少,只有诸如家传大宅或者寄托精神力的寺庙被侥幸安全地保存下来。
泰国的历史并不漫长,从建国到仙子只经历过四个朝代,目前就在第四个朝代中。由于国土面积偏小又紧邻中国,两国之间有许多浸融的文化,诸如建筑、陶瓷、纺织、民居等。然而毕竟是一个从未去过的国家,他们有自己的国君税制和教育体系,这又让人充满好奇。这是我第一次踏出国门。这个也是地球的二百分之一国家,会是什么样呢?他们更接近赤道,拥有传说中热带雨林还有丰富的水果,还有蓝色海岸线,还有丛林大象,但这些都是媒体强加给我的,像是一幅看不清的多彩图画,想要描述出一定的形状,但我实在无法触摸到。
唐傲和多九公因为被贬遨游海外,经历如同幻海之境的海外奇谈。不知道《镜花缘》作者是否真的到过海外,但我宁可相信他是真的亲身经历过海外的世界,这种走出国门不一样的经历一定令人印象深刻,所以才落笔成文。万米高空中,我对于未知的泰国努力堆积一个模糊的想象,那里也是一个国度,一个和中国不同的国度,也许在远离都市的某个海岛上还会有异样的风俗和理想的乌托邦。
另一方面我对泰国仍然有些阴影,这些阴影来自电影。在一些从前看到的香港制片电影中有一些关于泰国的内容,泰拳还有降头术。泰拳自不必多说,犹如从前贫困的中国人到海外求生存,打拳赛算是一种出路。如今泰拳已算作一门武术特色,也成为旅游项目中不可缺少的一项表演节目。降头术却是有些可怕的。
记得最清楚的是关于一对夫妻到泰国旅游的镜头。夫妻俩开着车子行走在郊野中,陌生环境中四周天色黯淡无灯光。这时车子熄火了,丈夫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前面找找看有没有人可以帮助我们。妻子坐在车子等不敢出来。过了一会儿丈夫回来了,说前面有灯光,两人便朝灯光走去。走着走着,妻子一回头,发现丈夫的头不见了 。妻子于是朝灯光跑去,等众人和妻子打着光再次走向车子的时候,却发现丈夫已经气却身亡,人头不知为何放在车顶上。
这个故事已不记得是看过的电影还是读过的故事,画面诡异让人惊悚。云南蛊术,湘西赶鬼,还有泰国降头术,都有同等药效。我相信在鬼吹灯之前早就有降头术的传说,这些传说故事像是人为杜撰,又像是有些缘由。总之,我已经分不出真假,只是害怕,他们想要达到的效果实在我这里肯定实现了。就在此时,在即将到达这片土地时,这种奇谈怪论荒诞不经的故事一下子一窝蜂地从遥远的记忆中喷发出来。
好奇和恐惧像两堵墙将我夹在当中,而终于好奇牵引着方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分出黑白。对于书中和网上描写的好与不好那终究是别人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如此,四个小时便很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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