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上,方觉得凉,风直透胸背,望着阴郁的天,看上去想下,不过气温确实降了不少,前几天还是这身行头,虽有风,但那风是春季的风,和润细絮的,很叙适,路上走感受爽,如果不上班,就走它个不止,那就N个爽了。但是,休息日里,是不上班,也不见得了,没有走个不止,也没有爽个无数次呢,此一时彼一时,爽是个什么,即刻的爽,过了那爽劲就不同了,能爽个N次吗,有点鬼话,这就诡异了,这是拿不到桌面上的一面,诡异的人心总是诡异地以各种借口来搪塞现实的问题,画风怎么变了,怎么在审视灵魂了。
下意识地把叉在外衣口袋里的双手裹了裹,让衣服贴紧皮肤.这凉意还是真切的,它不友好,风中带有寒意。凭我这点衣服,我质问,念头里想回去加件了,脚下的步子没有停,反而快了,冷,穿得少,走得快,再走快点,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被撇在身后,近似跑了,身体也有热量,这冷还能对付,这时把回去加衣服的念头也撇了,已在路上走了半程,这样想回家也不可能了,每天坐的那班车本来就是恰尺等寸的出门,即使走到楼下,再返身上楼,进电梯,过走廊,开门,脱鞋,取,穿,再穿鞋,锁门,过走廊,上电梯,走到楼下,这个过程沿丝合缝,一点也无绊磕,没有浪费丝毫的多余时间,但是它是有时间上的过程啊。
脑子里胡思,脚下一刻没有慢下来,算什么时间呢,无中生有,又没回去加衣服,把没有做得事情当个事情在盘算,盘算的纠结就是误了那班车,上班打卡过了点,这不是没有发生的事,这不是还是每天出门的正常时间,下来进站,到站台,眼望着那班车徐徐进站,我随着前面人的背后也上了车,车还是那个点准时启动着。那有上班打的还是正常点的卡过。
每天路上还望着前方的天空,前面是太阳升起来的方向,自从到这座城市以后方向感没有了,偿试着把方向感找回来,以前是明确的,有一种丢失的遗憾常上头,只有上班路上仰望天空,阳光从正前方泻过来。给自己泼了个正着,冬季这泼过来的温暖,春季泼过来的是遐意,秋天泼一身的想象,夏天贴着墙跟走了,怕它泼上,阳光这一泼,我马上有了方向感,对自己说,前方是东,然后按顺时针转个圈圈,依次南西北有了。
有点走神,险点疏忽了,只顾走路胡思,上述念头闪过我赶紧补课,瞬间仰起头来,心里说,东方红太阳升,这是上个世纪的红歌的前两句,全国人民当年都会唱,这歌声豪迈。有点穿越。一天时间里,也只有这时可以把东西南北辩个清白。前方是东方,像是复习学过的课程一样,心里说,按顺时针画圈,依次是东南西北,虽然今天没太阳,走在这条路,这个方向,也只有这时这么笃定了。
车站近了,建筑物也高了,建筑物之间夹带的风带着哨声,呼啸着,寒意料峭,我有错觉,这是哪个春了,都过清明了,不过清明也是刚过,地面上不能干了,鬼不走干路,头顶的乌云墨黑,这几天不能少雨,也得想想平行世界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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