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牲畜

作者: 秦西城 | 来源:发表于2015-11-18 19:35 被阅读55次

    老妈养的羊丢了!

    那羊不瘦,老爸整天端些店里弃的蔬菜水果喂养,正值肥壮的时候,羊丢了,连楔到地里拴羊的桩子都没有,估计是被偷了。

    这事没过两天被一位甘肃老太知道了,她到店里表达了她对丢羊的惋惜,并用一口浓厚的甘肃话跟我聊起一点关于偷牲口的事。我觉得十分有趣,粗略笔述几则如下:

    壹、大约七八年前,在靠近甘肃天水的一个地方,农村老汉家中喂了一头花奶牛,村中水草丰美,老汉操心把这牛饲养的相当壮实。当时遇到牛贩进村收购牲口,看上了老汉家的大花牛,遂出价七千块,老汉非一万不卖,价格谈不拢不欢而散。隔不几日天将黑不黑,炊烟四起。老汉在屋内看电视,听小孙子趴在窗台上喊叫:爷爷,咱家大花牛在天上飞咧。老汉看节目正至精彩之处随口吓止:别胡言传!至夜,老汉撒泡尿同孙儿睡去,丝毫没留意牛的事。第二日大早,老汉出门牵牛吃草,牛没了,在村内四处寻找无果,但见院墙外宽大车胎痕迹。后来村人围观,七嘴八舌。其中人说是挖掘机胎痕,众人皆恍然。此伙贼人先将铲斗伸进院墙将人送去院内,绑好奶牛四蹄,封住嘴巴,铲斗再过墙,牛便像小孙所说飞走了。

    贰、这件事也是甘肃老太讲给我的。有一村落,时常发生丢骡马的情况,常常追寻无果,按理说那时村中皆为土路,大型牲畜走过定有很深的蹄印,但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丁点痕迹。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那天晌午,一家农户刚从地里回来,正在屋内吃午饭,忽听门口草垛驴子惊叫,急忙出门去看,只见驴后躺着一个男子,捂着脸痛苦哀嚎,遂上前询问,男子面部紫红,鼻孔冒血,喃喃道:被驴踢了,鼻梁断了。农户纳闷,驴子不会平白无故踢人,再则,好端端一男子,躲在驴屁股后做甚?再仔细端详自家的驴,四只蹄子上绑了三只破劳工鞋,唯后蹄没绑,一只鞋子在草垛边扔着。农户转念一想,你这驴日滴!介是要偷摸着牵我的驴啊!遂在村中呼喊捉贼。村中丢畜案件不攻自破。

    叁、那时我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在老家寄住在姑姑家念书,当时姑姑家院子不小,喂养的牛犊却拴在堂屋一角,白日牵出去,夜晚吃喝拉撒全在屋内,令我相当厌恶。问及此事,延伸出另一件故事。

    在村里,离姑姑家跨两条路处,有家人喂养了一头耕地的黄牛,十分健硕,属村中数一数二的壮牛,牛户也扬眉吐气,但没过多久牛竟丢了,据说牛当时被拴在砖瓦垒的牛棚,两扇门锁着,钥匙拴在男人的裤腰上。早上主妇开门喂牛,四下环顾连牛绳都不翼而飞,又望了一圈,说来奇怪!硕大的牛,连影子都不见。连忙哭喊自家掌柜来,男人进棚也不见牛冲门而出,急忙在村中招呼亲友找牛。晌午已过,至日头将落,仍不见牛的一丝踪迹。

    女人哭啼不断,说昨夜喂过草料,明明拴的结实,怎会不见了?这丢也得有个踪影不是!男人心烦意乱,蹲在棚口抽烟,无意瞥见棚口地上透出几丝光亮,顺光望去,光从砖墙缝隙透出,男人急忙上前使劲推搡,哗啦阵响,墙面漏出一个大洞来,男主破口大骂:这畜生养的鳖孙儿,偷完牛,竟还把洞窟堵起来!

    世道不济往往衍出恶徒,但无论这个世界如何改变,让我们永远保持善良的心,不做盗"牛"之徒,不做偷心之人,不做亏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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