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亲的人去世了,最初的你不会那么痛,因为你缓不过来,反而最难过的是在之后的时光里,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他(她)时,看见他曾经爱吃的美食,用过的杯子,鼻子一酸,泪流满面,想起他在该有多好,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失去亲人的最痛苦的不是失去的那一刻,而是日后想起他的每一刻。
——梁晓声
今天,在朋友圈看到这一段话,心突然有一种弥漫全身的钝痛袭来,加上高热天气,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到家里,原本每天进屋一会儿,就会觉得空调温度太低了,可今晚,一直感觉后背发热,微微出汗。
原以为已经放下了对父亲的悲痛,因为父亲极少到我梦里,31个月的时间里,仅来过3此,有一次还背对着我,不说话,只是让我有他很好的感觉,那么祥和。
就如开头那一段文字说的,当我接到父亲离世的电话后,反应出奇的冷静,没有太多悲伤。有条不紊的安排行程、订机票约接机车、交接工作,没人看出我的伤悲。
可是,当一切事宜结束后,痛才慢慢浸透出来,近一年的时间里,差点崩溃,不许任何人提到父亲的半个字,不许和我提到“父亲”二字,哪怕是安慰的话,因为“父亲”这个称呼,总会让我泪流不止。深陷痛苦中不得出离,身体状况出现了很大问题,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苍老了太多。
对父亲未能尽孝的悔恨,对父亲没说出的“对不起”……深深的愧疚,极度偏执地折磨着自己。真切感受到了阴阳两隔的痛、心空的痛!
去寺院寻求慰藉,以诵经来悼念父亲亡灵……那一种会让人窒息空的感觉太强烈……几经努力,从经文里缓慢走出了自己的执拗绝境,寺里师父的开导,使自己转了一个境地看待生死离别。
人生不易,人老病死苦,求不得苦,别离苦。祈愿世人所求皆得,少些苦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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