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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本人原创短篇小说《海域》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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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海域》,是有区域,界限的含义。而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海域里,喻指个人的精神世界。而海也是全文的一个重要线索,反复提到的意象与表征。
(一)意象与象征
李芮可变成了“红”,相当于罪恶的嬗变,从梦中的红色的演变方向可以看出,从最开始的灿烂木棉花簇拥下的美好盛景,到后面的“形体逐渐消亡”,这是她由花般美好的少女的退场。后来的意象我倾力想表现出李芮可在梦中极度的焦灼,恐惧的情感,被其侵略,捆绑,占有。这“红”是她本身属性的一个刻面,她的恶意被彻底地在梦中完整地表现出来,但其实她的内心是极度抗拒和逃避自己内心的恶的。她的深层次恐惧粘连着她自身的血肉,若是拔除,鲜血淋漓。
苏谣讲述的梦,自己的灵魂将肉体拿到烤肉店去烧烤,然后大快朵颐了一番。苏谣这里说的话,其实只是李芮可构想出来的,而苏谣对她说的话,发出者其实还是她自身。她幻想苏谣的精神是长存的,并且是苏谣吃掉了自己的肉体。当时,她的反应是开始也被吓了一跳,“寒意冲撞着她的神经,但却有莫名其妙的释怀。”她为自己的恶意构想(侵入性思维)吓到了,其实是为了找到一个合理的逻辑为自己找到开脱罪行的理由。
李芮可又做了梦:在宇宙的某个行星的神庙上,她梦到了自我审判的法庭,座无虚席,除了被告,而所有人都到齐了,更值得注意的是所有人都是她自己的模样。之所以设置是在行星上是因为象征那里几乎是无人之境,而宇宙又是极致的孤独,这种孤独里面更容易滋生她安全感的丧失与不安。神庙寓意不可亵渎的神圣与至高无上的权威。她在面临全部由猎梦师为其自我搭建的全部审判客体和主体之时,无非是进行一场自我精神的审处。
李芮可幻想在八月份,苏谣拉着她翘课一天为自己庆生,是李芮可亏欠的投射,庆生隐喻了“生命”的含义。
在那个白色的场域里,凭空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疤痕,苏谣安然地躺在裂缝里。意在表明,这个巨大的裂缝就是她们之间友情的裂缝。
李芮可和苏谣出现在火车道口电拦门的两侧,火车的出现场景割裂了苏谣和李芮可,气氛凝重窒息。也是象征了她们之间的友情现状。
结尾苏谣的连衣裙给了李芮可,有两层含义,一个是裙子让李芮可的耻辱感和“他视感”(这里其实就是指自己的凝视和审判)从此消失。第二层含义是李芮可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与自己和解与通达。
(二)伏笔
“红”的另一个作用是为了引出,梦到变成红色,必然就引出了一个逻辑悖论,除非,梦境中有第二客体的存在,这是我为了引出猎梦师的一个重要伏笔。红必须通过人感知才可能称之为“红”。文中也有提到“也就是说颜色不只是物体的一种属性,也有被人感知的因素?”“对咯,两个因素俱足,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你这个梦很有意思呢,成功地陷入了一个逻辑悖论,除非你的梦里还有第二个客体的存在。”“从半年前开始,你的每个梦我都在,昨天早上你才因为红色这个巨大BUG(漏洞)后知后觉,应该是对我工作的肯定。
“门口的保安大叔冲我吼;‘嘿!你哪个班的?’”已经表明当时只有李芮可一个人出了校门,而苏谣是她幻想出来的。
“‘通过我大半年的观察,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表面上是个随和没有棱角的人,但其实太过相信自己,最可怕的是用你的逻辑闭环麻痹自己。’瞬间,我坠入了这句话背后鞭辟入里的每个音节,我似乎看到了像一条首尾相接的衔尾蛇般的自己湿滑而冰冷,一只循环往复地吞着自己的尾巴。”我意图表达,李芮可不是完全不清醒的,只是善于麻痹自己而已。
“李芮可八月时独自去了海边,两股不同的离岸流仍然无法被其试图用死的方式得以偿还。”这一点,我写得比较隐晦,李芮可的内心另一个刻面是矛盾激烈挣扎而且带有负罪感的,她也想用终结生命的方式来消解一切。
“她听到铁路道口的铃声响起,分明是一种警示,电拦门拦住了她的去路。”其实这个伏笔是有象征意义的,为后面她的死亡作以铺垫。
(三)开放性世界观
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解读,一种是前面的(一)至(三)的绝对大部分篇幅(在进入白色场域之前)都是李芮可的幻境与梦境的表述,所谓的现实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罪恶感与对苏谣的想念构架出来的幻境。而后面的出现的猎梦师与猎梦师的独白才是客观事实,对照之前的李芮可自述里面写满了李芮可掩盖自己的罪恶的捉襟见肘。
第二种解读是我个人的创作倾向,包括猎梦师都是李芮可构想出来的,这是一个关于自我救赎的话题。从视锥细胞的科普,以及对于第二客体的逻辑论证,投射理论,拉康的凝视“天空之眼”,四维生物的构想这些都是建立在物理、逻辑学、心理学、哲学的浅显范畴,与超现实主义的天马行空梦境控制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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