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介绍本地风俗的文章里,常会出现一个词——“客家人”。特别是在自己写了一篇《惠州博罗客家习俗:上灯》的文后,引起了不少读者的反馈。有的指出,博罗龙华镇不讲客家话,上灯是东莞一带的习俗,指出是我搞错了。当然,也有说是这样的,表示支持。情况莫衷一是。实话说,我写“客家习俗上灯”,是抱着了解学习的趣味意图,要说怎样了解,委实还要进一步实地多加接触。有博罗热心的读者私信我说,明年带我实地参加他们的上灯活动,我听了很是高兴。不过,想搞清楚上灯的情况,少不得要待来年春节了。因此,在这个时候,不免使我对客家人这个词好生留意,去了解什么是客家人。恰巧,那日骑行到博罗车村,在御史文化园的太昌印象馆内看到宣传画报,便有介绍客家人。于是,才有了前文《客家人简史》。通过对客家人的大概了解,知道了所谓客家人是相对土著人而言。同时,读了徐旭曾《丰湖杂记》有感,兀自在想:土著人所寄也不过天地尔,非固有也。尤其在当代社会大流动背景下,各省相杂早已司空见惯,那么,从相对的角度来说,我们都是客家人。
惠州东江公园东江边上的《客家女》群雕那为什么还有客家人、土著人之分呢?
我理解,咱们重视本土文化,叶落归根的思想根深蒂固。无论走到哪里,对出生地、故乡,一生都是念念不忘,这种情节是根植于骨血的。漂泊异乡,四海为家,总难免有感客寓寄居的身份。加上咱们国家地大物博,各地风俗习惯丰富多样,差异比较大,在自我适应上,总觉得难以真正融入,因为“故乡、出生地”早已先入为主了。自觉中,也认同自己是客家。
而对于土著人来说,自然而然地,本能潜在着自我是主人的意识,在言行上,难免表现出主人的身份。因而在有意无意中,在对待客家人的时候,是很难把对方视同如自己的。虽然说相互交融,影响渗透,然后形成比较中性的一派,但一旦寻根究祖的论起来,又会翻出祖辈是从哪里哪里迁徙过来的话,客家人的身份似乎从祖辈那里就打上了烙印。于是,客家文化也油然而生。
说客家人,我最想说的是,咱们不要有主观意识,刻意摆什么土著的身份。
拿上海人来说。上海人是比较排外的。自恃是大上海、大码头上的人。瞧不起外地人。可是,若查他三代以上,兴许也是外地人,是吧,可有什么值得高傲的?值得说道、令人敬慕的,不是你的身份地位,不是你是哪里人,而是你有没有为国家为他人做贡献办实事。如果没有,请不要摆什么土著的臭架子,有什么值得你摆的呢?!对于这种人,怕是忘了外地人对城市的奉献付出。没有外地人,你仍旧回到闭关自守的大清去吧,你现实的吃穿住行从何而来?
还有北京人,也一副皇帝老儿的气派。好像跪在旧皇帝脚丫子边、生在皇城根下,就比外地普通人高一等似的。说什么血统,正旗反旗之类。笑话,现在社会,谁鸟你什么皇上啊。按现有的思想观念,皇帝老儿就应该打倒。“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就惠州来说,客家人遍地开花。所以,若土著惠州人张口闭口说别人是客家人,也是不知趣。不过,惠州在排外这点要好得多,大概因为惠州是客家人主要聚居地之一,本来也不是大城市嘛。在我眼里,人没有土著、客家的分别。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要论的话,且论真才实学,论创造能力,论道德品质,论学识魅力,这才是正道。地域偏见要不得。
再说,你去外地,对于当地人来说,你是不是客人呢?你出国,对于他邦,你是客人不是?对于地球,我们都是寄寓,都是客人。
千万不要因为自己是土著人,就盲目自大。我们还歌唱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哩。如果还硬要区分土著、客家,是不是太不符合国家和谐社会的建设精神,是不是太小气了呢?总之,大家彼此和气,互帮互助,共同进步,人人都幸福,才是我们的宗旨。也许,我的话太幼稚了。
话说回来,在人情社会的中国,土著人仍然拥有绝对的优势。不过,这不是我要倡导和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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