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存财是我杀的!”娄母说完这句话之后,身体放松的往椅子上靠过去,长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南笙,但是他并没有作案时间,也许你们觉得我一个老妇人,怎么能杀得了濮存财这样的年轻男人?是吧,第一次你去我家的时候,你们并没有怀疑我和晓艺,确实,我们俩都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我没想到,濮存财死之前给南笙打了电话约他到店里,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在那个时候动手。”
“店里的监控都是你破坏的吗?”卢谨言不相信娄母自己能搞定这些事。
“这些需要我亲自动手吗?我只需要告诉工人,这几天我们要换一批新的监视器就可以了。刚好那天监视器就都提前让关掉了。没有人怀疑。”
“那你是什么时候去的七号铺,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也许你们以为把整个七号铺都翻遍了,但是其实七号铺的仓库后面还有一个小房间,那是我和南笙爸爸当年做的密室,就是以防万一,如果遇到抢劫,我们可以躲在里面。钥匙原本有两把,自从南笙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把另外一把钥匙给了南笙。濮存财并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提前已经进入密室藏起来了?那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第二天早上,密室可以通往地下停车场。”
“也就是说南笙在地下停车场看到的那个人是你?可是你并没有他说的那么高大,他看到的是个男人啊?”
“确实是我,我穿的男装,戴了帽子,他坐在车上,可能没有看清楚吧。”娄母淡然的说道。
“你说了这么多,我们怎么相信你,证据呢?”
“安眠药和刀都在密室,钥匙在这里,你们派人去找吧。”说着娄母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吊坠是一把小巧的十字架,原来是密室的钥匙,这么显眼但是谁都想不到。
“你提前给濮存财喝了安眠药,然后再杀死了他?”
“对,我头天晚上就到了密室,我知道他那天晚上刚好住办公室,这个人是个守财奴,他总是喜欢没事一个人欣赏那些美丽的珠宝,原本这些都是属于我们娄家的,但是自从他来了之后,他把我们家的财产慢慢的偷走了,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对不起我家老头,这是他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娄母抚摸着手上的十字架,像是爱抚自己的孩子一样,良久之后才交给卢谨言。
卢谨言拿到钥匙,对肖飞使了个眼色之后,肖飞立马带着钥匙出去了。
“卢警官,其实你们一直在怀疑南笙,我知道,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害怕,我舍不得我的一对儿女和我那可爱的孙子,但是濮存财那天晚上拿着亲子鉴定来找我,说要让南笙回来,把七号铺给他,如果不给他,他就拿着这张亲子鉴定去昭告天下,说我女儿和儿子通奸,给他戴绿帽子!他造谣!”娄母的脸变得有点扭曲,心里对濮存财的恨意快要溢出来。
“南笙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他确实又没有作案时间,我们怀疑他有同伙。”
“他没有什么同伙,都是我一个人干的,造成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偏见,导致了两个孩子的人生如此悲惨,他们不应该被这个可恶的人毁了他们原本应该拥有的幸福生活。”
“那你是怎么轻易就能杀死一个比你强壮的男人?”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提前到了店里给他经常喝的茶水壶里加了安眠药,等他睡过去了,我才动的手啊。”
“那为什么他倒在外面的大厅里而不是卧室?”
“哈哈,这就是他自己倒霉了,我等他睡熟之后再去动手的,没想到他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直到凌晨三点才上床睡觉,我五点动的手,没想到一刀下去之后,他竟然突然醒了过来,也许是药效不够,也许是疼醒的?反正他醒了之后就走到了大厅,我的刀就插在他胸口。哈哈哈,这个男人终于倒下了,他说不出话来!”说到这些,娄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卢谨言觉得她心理素质真的足够强大。
“他终于不会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了,我看着他躺在地上呻吟,我心里特别爽,你知道吗?我会让南笙和晓艺结婚,然后过上幸福生和的,这几年我看着两个孩子都很痛苦,而这痛苦的根源就是我造成的。我得亲手了结了这一切。”
卢警官的手里传来一张照片,是肖飞发过来的凶器和安眠药,刀上还有血,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卢警官你知道吗?我现在最痛苦的不是因为我杀了濮存财,我最痛苦的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和孙子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让我去了结这一切的,他早就安排好了。”
说完娄母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卢谨言。
那是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宫颈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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