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快
诗歌是什么?哲学又是什么?
诗人说,诗歌是我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巴,我是一座联系着诗歌和世界的桥梁,不敢说我是诗歌,却可以自豪地宣扬诗歌就是整个的我!哲学家说,哲学是我的生存和死亡、瞬间和永恒,我是一条沟通着自我与万物的纽带,不敢说我是哲学,却可以坚定地承认哲学就是整个的我!可我们既不是诗人,也不是哲学家,我们没有办法真切地把握住诗歌的脉搏,也没有机会亲近地与哲学相拥。可我们的感性与理性,我们对生活的热忱,我们对世界的寻觅,使得我们能够通过哲理诗和诗歌、哲学相遇。
我们能够欣赏到大自然最质朴的面貌,苏东坡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对于早春景色的刻画已经是极美,疏疏落落的桃花,青青翠翠的竹枝,一条清澈的溪流缓缓地淌过,冰雪消融,几只小鸭子在悠闲地戏水……为什么江水变暖却是鸭子先知道呢?因为在春天来临的时候,鸭子喜欢游水觅食,所以他们是最先能够发现“春江水暖”的。这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哲理,只有经常接触某种事物,才能够最及时地把握住任何细微的变化。
还是春天,叶绍翁《游园不值》写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无限美好的春光又怎会被禁锢在一座小小的园子里呢?就算是有意地想要独赏春景,也没有办法阻挡那一枝伸展到墙外的红杏。咱们也别把这句诗跟什么青青草原的感情问题联系在一起,万紫千红的春光象征着生活里一切美好的事物,而那一枝不甘束缚的鲜艳杏花则代表着一种积极的希望,一切新生的美好事物必然会冲破任何樊笼,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我们会开始斟酌生命的意义,龚自珍满目悲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老龚是那一朵落花,就算他已经辞官远离了朝堂,仍旧心心念念着国家的前途;如果有志成为一朵落花,我们将不再是枝头那一朵拼命汲取养分的花儿,只拥有着短暂的花期,而是一抔春泥,在努力地保护滋养着新的生命。怎么样才能够让有限的生命拥有无限的价值?一个人就是一朵花,人有生有死,花有开有落,盛开的生命将有终止的时候,可一个燃烧着的个体却能够绚烂整个春天!
人生在世,难免要遇到许多磋磨,就算是别人满含真情实感地让你咬牙坚持,想要挺过去那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阻,太难了!可如果你坚定地相信着美好的明天终将到来,你不断地反问自己“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你始终乐观地吟哦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生活总算有些盼头。在成长的道路上邂逅各种各样的阻碍在所难免,没有经历过最深沉的黑暗,就无法体会到光明的美好;没有一次又一次的跟头堆砌,就很难拥有厚实的灵魂。
听起来确实有些鸡汤,可用古人的哲学来映照我们的生活,“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当我们汲汲寻求着自己的价值,当我们迷失在人生四通八达的道路上,一首首的小诗将会成为我们的指路明灯,不同于那些加了各种料的心灵鸡汤,而是真正地带来灵魂上的抚慰。当我们自恃过高时,想想为什么时时有被埋没的痛苦?因为我们老是把自己当作珍珠。那么怎样才能获得一种更加舒适的生活状态呢?“把自己当作泥土吧,让众人把你踩成一条道路”,这个时候,你对人生意义和生命价值进行了深刻的思考,你把个人融入到了历史之中,你把短暂化为了永恒!
如果能拥有这样的状态,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清楚地了解着自己的定位也是一种幸福,老苏知道自己是局中人,所以能够发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叹;还有杨万里,在旅途中不得不走山路,摇头苦笑着叹道“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可我们还是糊糊涂涂,要么把自己踩到尘埃里,要么就是傻乎乎地捧上云端,或者干脆就是浑浑沌沌的。可就算是最卑微的土,咱们也得知道当附着在大地上时,咱们是土壤,可若是沉浮在空间里,就是尘埃;做土壤可以滋养万物,做尘埃多是招人厌恶,是选择有价值地生存,还是选择无意义甚至有害地生活,心照不宣。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鸭子、杏花、一次远行、一场归途……万事万物都是大千世界的一种,一粒沙里藏着一个世界,一滴水里拥有一片海洋,所有的树叶并没有不同,整个大地是一朵花。
我们是众生的一种,众生也是我们;诗歌是我们的生活,哲学是我们的生活,我们活在诗里却毫不知晓,我们与哲学擦肩而过却只回以一个陌生的微笑;一粒沙,一朵花,都是我们。愿只愿,亲爱的朋友今生今世,活得潇潇洒洒通透明白;愿只愿,亲爱的朋友此时此刻,在最美好的哲理诗中遇到含笑的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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