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慈利县溪口古镇(诗文)
罗金海/文/摄影
夏阳初,禾苗芳野绿,芙蓉花木盛天际。幽兰怀谷,画眉对歌,水碧山青傲渔村,望狮楼上断肠哀。从军记、山高路远,棉花山上浴血战,红军歼敌勇无俱!断魂桥,今安何在,踏遍千山万水路,号子吹响揽光曙。往事沉吟,元帅风采尚依旧,芳华年岁拾朝夕,出生入死抵炮火,血雨腥风扛枪战。石板路,吊脚楼,古寨往返九都溪,锋火楼台保家国。柳飞花,马嘶怒孔,断指负伤金钢士,踏遍万里长征路。扶眉战役苦作战,一代枭雄共天久!
红军军号谱,天南地北战,号长冲锋阵,子弹千钧发。杀狼敌,灭倭寇,子弹穿肉身,舍身报家国。共产党,红星闪,勇士不畏出身寒,家家户户光荣榜,八年抗战伴忠魂。消光景,残烛风年久,老兵苦追忆,今不见英雄还归?淡云淡月照,空楼空影扫,元帅出师表,诏存日月光。铁血丹心老红军,赴汤滔火战斗魂,誓死如归千秋卷,怒发冲冠满江红!好男儿,同甘苦,儿女情长报予还,问君几多愁思绪,策马扬尘寻迹去,英雄归来山水复!
一首《老红军》诗词写给溪口曾经战斗的每一个英雄人物。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路还是那路,策马扬尘寻迹去,英雄归来山水复。这是我第二次随王正鹏先生上溪口古镇,是曾经老红军干部王玉和当兵入伍的出发地,是王玉和生父王鹏槐在溪口羊人垭居住所在地。因此溪口古镇给王正鹏先生的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骄傲的对我说:“在溪口,哪个不知道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在澧水河里游过来游过去。”父亲是老红军干部,在他眼里总是为傲,父亲是一位司号长,冲锋在前,不畏炮弹雨淋,完全将个人生死抛置在外,那需要何等的勇气,需要何等的顽强战斗精神,需要何等的坚毅拼搏精神。与父亲在一起的贺龙元师同样是溪口镇人们眼里的英雄人物,从最初的两把菜刀闹革命,再到军队,到团,到师,每次壮大的力量从土家寨中的土家人络绎不绝的参加入伍。据历史学家统计,1928年至1935年,参加红军的张家界儿女达数万人,仅1934年10月至1935年10月一年期间参加红军的便达7000多人;1935年10月红二、六军团从桑植刘家坪出发长征时共1.7万余人,长征结束会师时还剩1.1万。1937年1月,中共中央进驻延安。8月25日,红二、六军团的部队改编为八路军120师,贺龙任120师的师长,王玉和任120师师部司号长,9月,王玉和任120师师部司号长兼任陕甘宁三边区总司号长。开始编辑《红军军号谱》,为全军统一军号谱打下了基础。1949年,老红军王玉和参加扶眉战斗,在郭宝珊旅部一起参加战斗,在这次战斗中王玉和荣获战斗英雄奖章。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司号长王玉和获嘉奖一次,获二级勋章一枚。虽然我没有见过父亲一面,但父亲一生是伟大的,光荣的,无论是在贺龙身边,还是在郭宝珊将军身边,还是在毛主席身边,都出色的完成党交给他的艰巨任务。在1935年3月21日,参加了大庸鸡公垭战斗。在大庸鸡公垭与国民党郭汝栋部发生战斗时,王玉和左手中指被机枪子弹打断,王正鹏先生拍摄的照片上能清楚的看到左手中指的骨头突出。读杨雄著《我所知道的郭宝珊将军》有提到关于王玉和老红军的文字记载:“1949年1月,我旅改编为第一野战军第四军第十二师。7月12日我师由礼泉县南孝义镇出发参加了扶眉战役。经过两昼夜一百二十多公里的急行军,在眉县车站附近战斗了—天。接着又顶着中伏天的酷暑由眉县车站跑步急行军抢占宝鸡。7月14日凌晨2点半,攻入宝鸡斗鸡台地区,当时斗鸡台、盘龙山、火车站等地的敌人仍在继续顽抗。我师各团向敌迅猛穿插,战斗打的很艰苦。郭师长带着师司号长王玉和(老红军)和我即警卫参谋人员随着主攻团三十五团沿公路向市内前进。当时月亮较明,公路发光,斗鸡台山上的敌人用各种火器拼命的封锁着公路,打得砂石路面上火星乱飞。连着几个长点射,子弹都落在郭师长的脚下。我和警卫员急忙扑向师长,并把师长拉在围墙旁边说“师长,这里比较安全。”师长听了后生气的说:“战士们都不怕,我怕什么,要怕死的别跟着我。”毫不在乎的迈着稳健的步伐带领部队向市区进攻。“1949年农历7月14日,扶眉战役已经打了两天,我旅连续行军两昼夜,进入第三天中午,那时已是中伏天,火红的太阳当头直射,仿佛进入蒸笼一样的闷热。全师部队跑步行军到距虢镇约15公里时,师部司号长王玉和已经中暑,走路摇摇摆摆。师长见他这种状况,立即从他的大青马上下来,喊到:‘王号长,你把我的马骑上!’王号长这个老红军一再说他能坚持,我看师长这时也已经中暑,满脸通红,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直往下流。这对年已40岁的师长来说也是极大的困难,如果让师长随部队一路小跑怎么能行呢,就和大家劝说:‘501(师长的代号)你快骑上马走,王号长骑我们通信员的马。’经过再三推让,直到师长看着王号长骑上了通信员的马才放心的走了。”隔着时空读着有关司号长王玉和的记载,心中是沉甸甸的感觉,该如何教育身边的孩子向爷爷学习,走曾经爷爷走过的红军长征之路,让红色革命精神在孩子身上得到延续……
走在去古镇溪口的路上,乡村田野的美丽再一次呈现在我眼里,绿盈盈的水稻,不远处的山、房子、人构成一副绝美的景色图。绿色的世界多么好,只要望一眼,便有生命惬意之美,大地和美的篇章就在百姓勤劳生活的手中,没有人会拒绝劳动,因为只有劳动的人才能得到丰收的回报,这种自耕自足的生活模式,是乡里人乐居乐业最大保障!当富裕的城里人利用土地、房产的增值来获得财富,这种财富是没有保障的,越是增值,也越代表金融风险,如果房子成为人类商品经济的泡沫产业,可以清楚的知道虚拟的经济资本让很多上市公司都在负债与破产中清归于零。因此,众多的资本家制造者集成一身的财富是不可取的,它在不平衡的经济增值线上谋取的暴利,是得不到商品经济市场稳序增长认可的,也是违反经济学原理的。所以平横与稳定代表资本的价值应该是在同一水平线上,没有过分的暴利,也就没有过份的跌涨,当然也不存在市场经济各产业带来的泡沫,这才是真正保持农村与城市同等经济增长速度,也最大限度的保障了劳动人民当家作主所追求共同富裕的正当权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勤劳、善良的人们值得歌颂,只有保家卫国的英雄值得歌颂,只有一心一意为人民、国家奋斗的工作人员值得歌颂,一生为人类谋幸福的人值得歌颂;那种投机倒把的商人、资本家是虚伪的,狡诈的,利用资本掏空地球,占尽不可再生资源、能源,他们通过原始资本积累,甚至偷税、漏税的行为来操控市场,是有罪的,资本越是筑得高,也将越跌得重。地皮、房产本无任何增长力价值,它只不过是代表人类暂且寄居的居住权利而已,而只有代有农民耕地面积才有创收价值,这种创收价值是能作为资产可持续增长的,是无偿的为人类服务的高标准水平,这种可持续资源的实际劳动价值将带领老百姓走在世界前沿!回归乡村田园生活多好,人的眼里无名无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代表生存生活的最和美时光,与自然世界融为一体,与天地融为一体,真正达到了自然、人、生命之善和的真实境界!
行走的路很长,望不到尽头,硬邦邦的水泥路上,车来车往;一旁的芝麻开花,白色的花朵非常漂亮,这种原始的植物资源越来越珍贵,它在我眼里就是宝,花开得越多,芝麻长得越高,谚语说:“芝麻开花节节高。”它的顶天立地说明转基因是不可取的,这种伪科学是违反了自然规律与生物生长的原理,是人类生存生活的致命挑战。顺着澧水河而上,弯过一道弯,一座高大的澧水桥呈现在我们眼里,一座座高大的山呈现在我们眼前,山上一些特殊的洞引起了王正鹏先生的注意,他边拍照边说:“这个地方好疑似是唐代余知古写的《渚宫旧事》的渚宫遗址?”地理考古是非常重要的,为古文明文化打开一扇窗,让优秀的古文明文化在不断的发掘中得到很好的传承与发扬。走上桥,王正鹏先生指着前面一座山说:“那里就是渡口,很多船都停在那里,父亲就带我就在那里做船的。”六岁前都没衣服穿的童年生活及其二十多岁前身高不到一米的王正鹏先生,是经历怎样身心的苦难;加上其母亲在文革时期被水浸,打成疯子,给幼年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阴影。这也是为什么王正鹏先生要从慈利走到北京的原因,就是为了争志,靠自己智慧与才能在北京打下坚实的奋斗目标基础。看一看王正鹏先生绘画的一幅《古镇溪口的吊脚楼》就知道,美的意义是多么热烈,美的意义是多么高尚,是记录在故乡的真实情感,这幅画是代表他笔下绘画艺术的杰出之作。让我感觉到王正鹏先生对他故乡的爱是有多么轰热,爱到一颗古樟树的纯朴之美在吊脚楼上散发着一阵阵迷人的醇香,这种醇香是天地世界拥有的永久之醇香,也是代表着土家族人在苦难生存生活中点燃的一颗幸福之光。没有人会想到身无分文的王正鹏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北京的,又是怎样在北京生存下来的,那是对文学的热爱,对医学的热爱,对艺术的热爱,对新闻的热爱,对建筑的热爱,对考古的热爱,更是对宗教文化的热爱,对摄影的热爱,等等的如此,不断的在自学中,集成丰富的知识学问成全了他一生的才华与智慧思想,也成全了他一生孜孜不倦的追求,是至高无上的思想文化与艺术相结合的优秀作品。在王正鹏先生一篇《张家界的土家族吊脚楼》是这样子写道的:“溪口的吊脚楼半条街依水而建,另外半条街是依山而建,依羊人垭山大山的吊脚楼,没有依水而建的吊脚楼齐整、有风韵。杜家溪的水在与澧水交汇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港湾。放排的、赶水路的在临水的吊脚楼下揽排住下,从吊脚楼上上去,行走半小时的石板街,便入排上入梦了。溪口的吊脚楼,与凤凰的吊脚楼不同,凤凰的吊脚楼四平八稳的立在那里,溪口的吊脚楼似喝醉酒的醉汉,东倒西歪的爬在水面上,露出长长吊脚楼的鹭鸶脚戳在水里,任凭鱼虾来撞。”读着,读着,让我在王正鹏先生文学与艺术相结合的作品中沉醉不已,溪口古镇的原始美貌建筑风光在他的笔下生花……
多美的吊脚楼,多美的绘画艺术,就如我五年前就看到溪口街上一排排吊脚楼,原始、古老的吊脚楼看起来非常陈旧,参次不齐的布满了街道两边,勤劳、善良的土家族人们正在忙碌着,代表土家族美食的各种粑粑散发着迷人的清香。这种原始的建筑就是土家族人生活的艺术之美,它取之于大自然,建之于生活,分上、下两层的木板楼非常精致,原始的木材建成,对身体健康没有半点伤害。王正鹏先生在北京绘画《古镇溪口的吊脚楼》是代表自己在北京无时无刻思念故乡,故乡的原始的建筑风貌在他眼里是唯美的、浪漫的。这种美是自然融为一体的纯朴之美,这种美是勤劳、智慧生活的双重写照,这种美是痛苦燃烧过后的温馨家园之美,因此,在王正鹏先生画笔下的吊脚楼是代表土家族人生活生存的最真实、最古韵,最原始、最自然的完美之作。这也是我崇拜先生的理由,生命艺术是我一生唯美的追求,无论过去、将来,都无时无刻的记录着生命思想存在的永恒之真、善、美!在王正鹏先生眼里,容下了对故乡多少爱,就容下了对生命多少爱,这种爱是洒脱的,是执着的,是轰烈的;又留下了对父亲多少难忘的回忆,从父亲王玉和从当马夫起,到当兵,到吹号,再到长征及其大、小各种战役,到新中国成立等等,可以说是经历了作为老红军一生的热血奋斗,司号长一生的冲锋战斗,及其出生入死的长征跋涉艰苦之旅,想起煮皮带吃的日子,想起吃草的日子,想起过沼泽泥地的日子等等,都是让人无限的辛酸不已。因此,五年前从北京回来的王正鹏先生每到溪口去一次,就是对老红军干部父亲的怀念,这种骨子里不屈不绕的战斗精神就在红军身上体现出来,每一个老红军战士就是我们当今社会的英雄楷模人物。我们这次到溪口古镇,一切都发生变化,原有的一排排吊脚终于全撤掉了,只剩下那三、两个作为红二、六军团战地医院旧址及面对面的吊脚楼。门是敞开的,看上来房子里空然一物,王正鹏先生没进去,我也不敢贸然进去,拿什么来对身边的孩子作讲解呢?我木然的站在街道中间,房间里没有陈设馆,哪怕有老红军用过的物品,哪怕是老红军睡过的床、被子之类的,都能很好的让孩子看到红色教育基地的老红军革命战斗精神。教育孩子就是贯穿孩子有着最艰苦的朴素精神,教育孩子就是聆听老红军不怕牺牲的战斗精神,教育孩子就是知道英雄元师为保家卫国立下的汗马功劳,是有着一份坚定保家卫国的崇高精神。孩子作为红三代,应该懂得红色革命之精神是多么重要,红色革命之圣火是多么重要;因孩子还小,不懂事,不知自己的爷爷是吹号的,不知自己的爷爷是冲锋上战场的,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和贺龙元帅就是溪口的英雄人物,是无限光荣的共产主义战士!
我崇拜贺龙元师,崇拜司号长王玉和,他们用不屈不绕的战斗精神告诉我,人的一生是奋斗出来的,是实打实战拼搏出来,没有捷径可走的,为国家,为人民倾情奉献所有的心血与力量,鞠躬尽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溪口街上的人们充满了欢声笑语,一桩桩高楼正在建起,曾经的苦难,曾经的英雄,我想每一个人应该不会忘记,民族的脊梁是英雄人物用血肉之躯累筑起来的,珍爱和平,珍爱民族英雄!溪口古镇的石板路和吊脚楼不见了,但王正鹏先生的绘画还在,它代表着苦难童年的幸福之光,代表土家族人返璞归真的完美生存生活写照!
7.12日于清风阁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