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绕不过徒劳—林星星番外
我十六岁那年遇上他,尚未懂得爱情的年纪,只是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十八岁那年找到他,只是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早已认不出我年轻稚嫩的面庞。
我二十四岁那年离开他,因为他说他从头到尾爱过的只有那个已经在最好的年华里消逝的女孩子。
我所有如飞蛾扑火般的热情终是没能焐热他比石头还坚硬的心。
我恶毒的诅咒他,祝他和一块冰冷的墓碑过一辈子。
只是没想到一语成鉴。
郝晨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本还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我,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我挣扎着下了床,我说:“郝晨,如果这是你让我清醒过来的办法,那么恭喜你成功了。”我还是听不得哪怕一丁点关于他不好的消息。
郝晨一脸难过的看着我,“星星,简易安他真的走了,心脏病,很早以前就检查出来了。”
我拼了命地四处翻找手机,想给我的苏苏打电话,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可是我和简易安却都狠心地利用了她。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手机丢失在了那个一片漆黑永无尽头的深夜里。
郝晨说,星星你别找了,就算你找到了也是没有用的,没有人希望你回去的,我们就这样,好好过下去吧。
他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抱住已经几近癫狂的我,轻轻地安抚着,就像母亲温暖的手滑过我僵硬的脊椎。
我在他的怀里,咀嚼着他刚刚说的话,好好过下去吧,好好过下去吧……
林星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此再无简易安,从此再无爱着简易安的林星星。
二十岁那一年—我还记得那个笑起来像星星的姑娘(苏苏番外)
我是在大四毕业那年回到这座城市的,不顾家人的反对。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从不曾介入,结局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的惨烈。
简易安去世带给我的打击不比林星星离开对我造成的伤害小。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这里,这里甚至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只剩我一个人固执地想要守住那些早已丧失鲜活和生命力的故事。
我对自己说:如果我不回来,还有谁会记得这里曾经有一个姑娘深深爱着一个灵魂里刻满别人烙印的人。
所有人都走了,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护住大家留给这座城市的记忆。
简易安的父母在他堂弟的安排下到海外定居了。
他的旅馆在他父母走之前交代他堂弟转售出去。
我再也没有收到关于林星星关于郝晨的任何信息。
我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
闲暇的时候我会去那家青旅做义工,老板娘是当年我吃馄饨那家店铺穿着维尼熊的女主人。
每年的十一月我都会带上一瓶伏特加,给简易安送上一朵花。
虽然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也并不知道他究竟愿不愿意听我絮絮叨叨。
二十四岁的时候,我接受了男朋友的求婚。
有人说,如果有一个人在你顶着一头短发满街跑的时候仍旧喜欢你,那你就嫁给他吧。
结婚的前一天,我带男朋友去看了简易安,他替我在他墓前种下了一棵合欢。
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的头发再次蓄长,穿上职业装,进了一家正式的公司入职。
入职第一天,下班的路上,公交车的电台里放了一首让我几欲落泪的歌:
二十岁的某一天 / 和你牵手走到天桥边
你兜里只有五块钱 / 我们吃了一碗牛肉面
你说什么爱情都会变 / 你说你现在也没有钱/你说谢谢我陪你这些天 / 你说以后不要再被别人骗
三十岁的某一天 / 我和他路过这条街
我说想吃碗牛肉面 / 他说他身上没零钱
我已经想不起你的脸 / 我也没有你的照片
时间它杀死了所有的从前 / 我们也没必要再去怀念
八十岁的某一天 / 我能否再想起你的脸
二十岁的那一年
遇见的人,我再也温暖不了。
听过的看过的经历过的故事,我再也触摸不到。
三十岁后的岁岁年年
都祝愿自己生活如意爱情顺遂家庭和睦。
不用假装坚强伪装快乐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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