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就是住在一个狭长的20平方米的房间里。还是私宅。
在我出生的年代,条件算不差的,因为不是“三代同堂”。而是一家三口独立居住的住房。
在我满一周岁的时候,我们幸运地搬迁到如今的住处,是最早一批享有拆迁政策的居民,分到了当时紧俏的“独门独户”的屋型,虽说不大,但比起之前的陋室空堂,算得上是不错的条件。有阳台,有主卧,有独立洗浴,有厨房,且是南北通风的户型。
那时候流行住朝东的房子。据说一开始分配的是朝西的,父亲没要,才有了今天的这套——东山头。
在这间不大且温馨的住宅内,我一直生活到出嫁,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我从上海去到岛上生活,原本计划是和丈夫租借一套小户型独立生活,无奈最终碍于夫家长辈们的要求,我们婚后却过起了“大家庭群居生活”。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十分难以适应的生活环境。
我是一个有洁癖,且崇尚安宁生活方式的人。在我不出门的时光内,我享受的是静谧与个人私密空间。
我可以安静地在房间内足不出户,读读书,写写字,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惬意得很。
显然这一奢望在婚后被现实无情地打破了。
了解我的同学和朋友都非常惊讶,我居然能够忍受那样的“杂居生活”若干年。一直住到岛上经济实在萎靡不振的时候,才决意重新回到上海。
其中各种无奈与坎坷,唯有身临其境,方能知晓一二。
重新回到上海后,还是租房,这次是根据自己的经济能力和要求租了一套市区的二房一厅。
算是终于过上了属于自己的清静生活。
接踵而来的是一系列的人生变化,在此不一一阐述了。今年春天我再一次远离故土,来到海外,开启人生新篇章,独自谋生。
近期刚刚把此地的住宿安排妥当,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竟然又是一套南北通风的约20平方米的小户型。
我充分感受到了命运的奇妙安排与惊人的巧合。
虽然这间小屋子没有阳台,洗晒是一个问题,但胜在是海景房,景色宜人。
只是始料未及的是正好处于航空航道之下,夜晚非常嘈杂。
而本地马来人的摩托引擎声响彻天际,整个夜晚都奔波在楼下的主干道上,实难入睡。
我感到有些许失望,不过优点是邻居还不错,也是外国人。彼此是一个门洞进出,隔壁住着一个绅士,还是值得欣慰的。至少安全有保障。
其实所谓住房,很难有十全十美,有些缺点,总是入住后才能发现。作为租客,只能适应,别无选择。毕竟搬家也很麻烦,且也很难在预算内找到特别称心如意的屋宅。一切都是冒险。
有时候想想,觉得很有意思。漂泊了半生,又回到了起点。
但这种久违的亲切感,却让我感到特别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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