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栗子(妹妹)考取了南京艺术学院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着父母为她骄傲喝彩的表情,按理来说我也应该上前去送上一份真挚的祝福,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一母同胞啊。看着笼罩在捧杀式喜悦中的栗子,一向故作坚强的我,回到房间黯然伤神,撕掉百毒不侵的虚伪面具,哭的人仰马翻。
真是怪异,17-18岁时,每当看到父母与栗子(妹妹)其乐融融的谈天说地,嬉笑打闹时,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傻瓜插不进话,他们的世界里,我的存在似乎成了微弱的空气,不是离不开,只是融进去后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就像人没法缺少氧气,可每天吸多了多少都是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我曾向从小形影不了的独生女表姐J取经,可就算是睡在同一张床上长大的,只要板子没打到自个身上挨了疼也是没法理解的,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
每当看到父母把手中的宠爱,按心情四两拨千斤, 就算作践了也不肯分我一杯羹,憋着无名委屈噌的涌上胃囊隐隐作痛。我以为自己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成纸老虎一样,倒饰好强大的外壳,过不去的委屈坎总有一天能被踏平。我忽视自己需要被爱的需求,任意的糟践挞伐贬低自己。原来我比不爱自己的父母还要残忍无情。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就像成了泛滥成灾的瘟疫,避无可避,无法控制,遍布四季。从毫无意识到一月一次再到日日痛哭流涕,陷在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那时我才意识到我真的病了。
26岁经过岁月的层层扒皮,渐渐发现,原来比起藏着揶着的“强大”,能够坦然面对人性原切面中的另一面灰暗才是真正的爱惜自己:暗中较劲的不服输,见不得人好的嫉妒等等。
一个诚实的人,是强大的人,也是自由清醒的,清楚明了自身的需求,不糊弄自己。诚实相待:累了喊累,痛了喊疼,高兴了就放肆的咯咯大笑,嫉妒就嫉妒了没什么大不了,生命是个鲜活真实的脆弱体,身体就成了不可或缺的易碎品,只此一件,都需要我们用心的来浇灌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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