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得打下来,没有风,没有云。健壮的手臂,摇响铃铛。
疯跑在各处的小学生们,就一蜂窝地涌入各自的教室。从操场,从池塘边,从花园,从雕塑旁,从楼上,从楼下。
甚至我印象中的小学的学校也是很大的,楼房很气派。
现在写着学校名字的漆脱落了几笔。却固执的长在那里。
学校门口有新建民房,临街的一边只剩下大铁门是属于学校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学校看起来拥挤又狭窄,狭窄得我的老师们,都已然归家。
他变得有一点点迟缓。走几步路都是慢慢的。
眼睛没有了以前明亮的笑意,不再像春风,而是像等待萎缩的枯木。
我做自我介绍,他便回忆起我。
他是我同班同学的爷爷。那时他教语文,不是带我们班。作文获了奖,他敲了上课铃,喊住往教室走的我。问我怎么就有灵感写得那么好。
我只知道傻傻的笑。
一握笔,便随着纸张蔓延开来,我哪知为什么。
他很认真的鼓励我,叫我以后也要好好写,不要浪费。
他的手臂搭在不锈钢栏杆上,金属的光芒,和他微弯的身躯,铃铛的这边站在一个穿花衣裳的我。
如今,我再叫他老师,他竟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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