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序
高中时经常读小说,那时候都是和同学借来的小说。各个班级流传的都是可爱淘的言情小说,还有花火杂志。我最喜欢的是饶雪漫的文字。
读了些以后就觉得,写小说是件很过瘾的事,我就是做了老天爷了,天下都听我的了。所有的情节都是我说的算,人物的命运也由我安排,好人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坏人最终会得到最残酷的惩罚。
于是,手痒。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手写了一部小说。那部小说就写在用过的卷子纸钉起来的本子上,很厚很厚,那时候我还特意查过写了多少字,现在却忘了。小说在同学间手手相传,我都叮嘱:可以借给你看,但是千万不要上课看。我怕被老师没收。
不过,还是有一次,一个男生上课看了起来,被老师没收了。老师扫了两眼,问谁写的,他悄悄告诉了老师。老师居然闪过了一些欣慰的眼神,把本子还给我,然后说:以后别借给他们看!
可能,当时我的学习成绩还不错,毕竟好学生在老师那里都有特赦令的。
自此,我竟然引领了一股写小说的热潮。很多同学都开始写起小说来,有的同学写完还拿来给我看,问我的意见。
一年前,见到老同学(就是看小说被抓的那位),他还能记得我写的小说,我很感动,因为我都记不清楚自己写了啥。
从那以后,我的所有考试作文都是以小说的形式呈现的。
反倒是后来,我越来越不敢提笔写东西。总觉得没有章法,太单调,没有美感。
直到去年,我下载了简书,看了很多文章,又有了提笔写东西的念头。
脑袋里的某个开关也打开了。那里面关的都是高中时候没来得及写出来的故事框架。每到夜晚临睡前,这些东西就特别活跃。
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完这个故事。我的日子那么长,不想虚度,我一生的故事那么多,总要记下来个一两件吧。
高中时候写作文,我最害怕写跑题,所以养成了先写文章整体,最后拟订题目的习惯。
为什么要说是六分之三,并不是我数学不好,不懂得约分。因为这六,这三,是我生命里实实在在的时光,是不能被简简单单省略掉的日子。
一、我的哥哥
我是个特别普通的女孩,普通女孩里面的胖女孩。祖上单姓闻,爸妈一看我是个女孩,希望我乖巧听话,文文静静的,所以,赐名闻静。
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家里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给孩子起名字都喜欢用大自然的现象,什么风,雨,雪,雷之类的。我爸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太激动,就随机选了一个字上了户口。
所以,我哥叫闻风。
没错,我哥丧胆!
这笑话够我笑一辈子的。
我哥也算对得起这个名字,他在学校是个狠角,单挑,打群架都很拿手。所以,有他罩我,我的小学生涯过的很舒适。
他大我三岁,初中就在乡中学继续称雄称霸。
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到了一所县级完全中学——初中和高中在一起的学校。从此就一人闯天涯了。
我的家乡在东北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农村。爸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最近几年,农闲时,我爸会和村里的叔叔大爷背起行囊,去大城市赚着钱。我爸从我爷爷那里学来一手的好瓦工手艺。在建筑工地上也算是手艺人。
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也没有亏到我和哥哥的生活。
就这几天,眼看着要开学的日子了。暑假的最后几天。天气没那么热了,温和了许多。
经过黄瓜架,我扭下了一根巴掌长的小黄瓜,顶头的小黄花还开得正好,满身的小刺。我揪掉花,用手从一头撸掉所有的小刺,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这样大小的黄瓜最好吃了,味道甜甜的,但是,我妈说这黄瓜太小,她看见了一定说我败家,祸害人。
柿子也有几个红的,摘下两个,留着吃完黄瓜吃。
这是一年中第二幸福的时候。第一的是过年。园子里全是丰收的果实,随手就可以摘来吃。
我家背靠大山,山上也是大丰收。苹果树,梨树,枣树……虽然有些还没成熟,可我已经想象到它们挂满枝丫的样子了。
山上有一片果园是我大爷承包的。小时候我和哥哥经常跑去玩。上了初中后,很少去了。
在菜园子里,我看看这,看看那。菜园子中间那棵桃树,今年已经提早过季了。桃子还没成熟的时候就被我尝没了。那桃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个头非常大,一个成熟的桃子有八两那么重,桃毛少,口感脆,太对我的胃口了。可惜可惜,只能再等明年了!
咦,桃树下边,好像有什么在蠕动。我的近视三百度的眼睛,出来没戴眼镜。眯起眼睛,聚焦一下……
"哥!哥!闻风丧胆!快……出来!有长虫!闻风!快点!"
我都喊破音了,腿软的一动也不能动。长虫是我们那对蛇的叫法。我最怕蛇了,看到了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时候,闻风就是我的大英雄。他是捕蛇高手。
五秒钟过后,闻风破门而出"哪呢?长虫呢?"
"刚才在桃树下边了,往花生地那边爬去了。你找找,我也不知道爬哪去了!"
我赶紧跳到了一块空地上。
闻风找了一下,没找到"算了,下次碰到它准抓住它。它肯定是听到我的大名,以风的速度爬回自己老窝躲灾了。看你那熊样,你大胆点,它就不敢吓唬你了。"
"小鬼怕恶人"我小声嘀咕。"哥,你在那正好给我摘两个李子尝尝。我不敢去那边。"
"到啥时候也忘不了吃!"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给我挑了两个成熟度高的李子给我。
那是晚秋李子,要十月一左右才能彻底红透成熟,褪去酸涩的味道,牙齿割破果皮,舌头就能品尝到甜甜的汁水。而在现在,果是绿色的,只有朝南阳光充足的地方的果子有部分红色,吃起来也是酸涩倒牙。奈何,我还挺喜欢这味道。
接过李子,用手在果身上转了一圈,扶去尘土,我就开始享受美味了。
"下午去后山,大爷家的沙果该熟了。你去不去?"闻风总能抓到我的痛点。
"去!"我也是干净利索,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人。"老规矩,看谁先到!"
从我家去到后山有两条路,一条是正规的路,平时大人们都走那条路。我不喜欢从那走,因为那条路要路过一片坟地,每次从那走过,心里都毛毛的,不自然的东看西看,如果恰巧有风吹过,气氛就更紧张了。所以,我都是走第二条路——从我家的后院院墙翻出去,走庄稼地之间的小路,那小路都是平时侍弄地的乡亲们走的多,踩出来的路。这条路会近很多,节省不少时间,我有自信比闻风早到后山。
从夏季开始,我大爷就会在地里搭一个帐篷,每天睡在山上的帐篷里,看着山上的果树,防止果实被别人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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