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
从睡梦里伸出寒冷的呼吸
拉开落地的窗帘
看昨晚的秘密是否盛开
那是上帝的眼神吗
一片庄严扑面而来
屋瓦 树枝 鸟儿的翅膀
孩子们枯燥了一冬的课堂
都被这洁白的眼神洁白了心灵
借我一双天使的翅膀吧
沿着雪花飘来的方向
飞到有我的亲人定居的天堂
或许能看见爷爷的旧毡帽
或许能捡到母亲的银手镯
或许能依偎在那棵大树
挺拔的月光里
听我的上帝在深思他的轮回
2009-12-4
谈起诗人
在语文课堂上
面对一片青色的眼神
我谈起我认识的诗人
唏嘘的长发
惊叹的眉毛
扭曲了课堂的气氛
“诗人是什么样子”
“诗人也吃饭吗”
我望望窗外的天空
一片白云正洁白在天边
我不忍再说
顾城是个杀人犯
我不忍再讲
海子卧轨的事迹
我不忍
染一层黑色给星星
我不忍让那滴晶莹的雨
落在现实里
看看我的脚下
只是一层低矮的台阶
2009-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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