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曾是古代中国赫赫有名的“红灯区”,明清时代,这一带先后出现了八位绝色妓女,她们个个儿天生丽质、才艺出众,又堪称立身高洁的典范,世人便送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秦淮八艳。
‘秦淮八艳’分别是顾横波、卞玉京、柳如是、陈圆圆、寇白门、马香兰、董小宛和李香君,她们是明末清初秦淮地区的名妓,其中柳如是和陈圆圆是后来才加入的,也被称为“金陵八艳”。
黄虞稷曾写诗悼念董小宛曰:“珊瑚枕薄透嫣红,桂冷霜清夜色空。自是愁人多不寐,不关天末有哀鸿。半床明月残书伴,一室昏灯雾阖缄。最是夜清凄绝处,薄寒吹动茜红衫。”
那么,今天就让我们来说说‘秦淮八艳’之一的不凡的女子——董小宛的传奇。
董小宛——名白,字小宛,号青莲,江苏苏州人。董小宛出生于江苏城内大户人家‘董家绣庄’,‘董家绣庄’是苏州小有名气的苏绣绣庄,活计做得精细,故生意兴隆。董家是苏绣世家,到董白父亲这一代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董家绣庄的女主人白氏是一位老秀才的独女,可惜老秀才平生不得志,他只好将满腹经纶才学传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就是白氏。
白氏为董家生了个千金,为融洽夫妻情深,特取名白,号青莲。父母视她如珍宝,小闺女长的水灵,头脑聪明,深得大家喜爱。从小,小宛便可习女红,诗文书画,刺绣女红样样精通,真可谓大家闺秀,出生名门啊!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让这个原本和谐幸福的家庭顷刻间陷入不幸。
董白十三岁那年,父亲在暑天患上了暴痢,药不凑效,不久便撒手人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董白母女打击得心神憔悴,料理完丈夫的后事,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睹物思人,倍感悲伤;于是花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绣庄的事则全委托伙计去掌管。
过着隐居的生活持续了两年之久,此时到了明朝末年。朝廷腐败,枭雄四起,动荡不安。
崇祯九年,战乱一路直达苏州,人心惶惶,遂白氏决定关闭绣庄生意,收回资金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绣庄伙计在计算账目时竟无银两剩余,偏多了上千两银子亏欠。白氏深知伙计捣鬼,却又无法。于是白氏气的病倒在床,绣庄破产,债务压身,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小宛身上。
一下子从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千金豪门落入亏欠冰窟。
巨债能拖则拖,但母亲医药费却迫在眉睫。从小跟随母亲隐居的小宛,从母亲身上学得了一身傲骨志气,决不肯向他人借钱还债买药的董小宛,迫于无奈,答应别人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卖艺,自改名小宛。
董小宛因长的水灵,加之气质不凡,一下子便在秦淮河出了名。
董小宛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决不肯任凭客人摆布,如此一来,影响了鸨母的进账,鸨母自然对她冷嘲热讽,董小宛郁怒之下,一跺脚离开南京,回到了苏州。可家中母亲依然躺在病床上,离不开请医吃药,一些债主听说董小宛回了家,也纷纷上门催债,董小宛无力应付,只好重操旧业,索性将自己卖到半塘的妓院,卖笑、陪酒、陪客人出游。
董小宛:天生丽质难自弃迫于生活,她不得不卖笑迎客,但她自小孤高轻傲,不屑与那些庸俗的客人陪笑,这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客人,然而,偏有些人,最喜她这般‘出淤泥而不染’。
在半塘期间,董小宛卖艺不卖身,为了生活,她强忍陪笑。幸而有些客人既有闲情逸致又有财力供给,想带上个青楼女子游山玩水,畅谈古今。小宛对这种即可出游又能赚钱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加之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即使那些客人已经白发斑白,小宛也不顾及。
在旖旎风光的衬托下,她也容易涌动柔情,而真心真意地给客人以娇媚娇笑。因此,她三番五次地受客人之邀,游太湖、登黄山、泛舟西湖,一去就是十天半月。
冒辟疆——字辟疆,号巢民,一号朴庵,又号朴巢,明末清初的文学家,南直隶扬州府泰州如皋县(今江苏如皋)人。
冒辟疆从好友处得知秦淮有一女子,超凡脱俗,与世无争,气质非凡,才色双绝的董小宛。逢人就称赞小宛,而小宛从名流宴集间也知道冒辟疆一二。
这年秋天,冒辟疆来南京参加乡试,特意前去拜望,不料小宛此时已赌气离开秦淮河。好不容易等到乡试放榜的日子,冒辟疆名落孙山,收拾行李,便往苏州闲游。
在苏州闲游的这段日子,冒辟疆一面游山玩水,一面打探董小宛的消息。得知她在半塘会客,便又前往拜访。偏偏天公不作美,这时董小宛受邀游太湖去了。
之后接连去了几次,冒辟疆都无功折返。在她准备离开苏州前夕,希望渺茫的他来到半塘,令他惊喜万分,此次终与小宛得以会面。
深秋寒夜,此时的风吹的有些让人生冷,冒辟疆却不觉寒冷,刚参加完酒宴回来的董小宛,醉意朦胧,半倚在床头,见是传说中的大才子冒辟疆前来,顶着醉意迎他。一番深交过后,冒辟疆认定此女子定是不凡,谈吐举止,虽落入凡尘,却不似青楼女子那般娇弱,纵谈时局,匡扶正义,有自己的见解。二人皆对彼此深有印象!
董小宛:天生丽质难自弃崇祯十五年,崇祯对陈圆圆不感兴趣,其就被田弘玉买走,这在当时的秦淮河轰动一时。小宛从黄山回来,母亲因病去世,又因田弘玉抢夺佳丽一事惶恐不安,患了重病,一卧不起。
冒辟疆见状安慰同情小宛,并告诉她自己曾经多次拜访却未果,小宛听罢,遂觉心中一暖,彻聊到深夜冒辟疆方才离开。
几次造访,小宛病情竟好了大半,料定冒辟疆会来,便拉着他的手说:‘此番公子前来,妾身身体一下病好了大半,定是与公子有一番宿愿,万望公子不弃妾身,妾身在此等你回来’。他与小宛约定,待乡试结束,定来帮她赎身,回到如皋。
他带着小宛回苏州赎身,但因董小宛在秦淮河名气太大,老鸨竟不想放走这颗摇钱树。一筹莫展之时,钱谦益和柳如是正游苏州,钱谦益此时虽免官闲居,毕竟也有名气,柳如是又是董小宛曾经卖笑的知己好友,钱谦益便出面帮她调解。
小宛便赎了身,随冒辟疆回到如皋,嫁入冒氏之门,自董小宛入冒氏家门以来,与冒家上下相处和谐。他的正妻和母亲皆对小宛称赞不断。小宛与丈夫举案齐眉,吟诗作画。
董小宛:天生丽质难自弃看似和谐幸福的家庭过了一年,李自成攻占北京,清军大肆侵略,冒家遭毒害,家产顷刻间陷入冷门,小宛随夫南逃。
战争过后,冒家涉险再次回到家乡,家产丢得一干二净,柴米油盐酱醋茶,过的甚为艰苦,多亏了董小宛的精打细算,才不至于让冒家一干人陷入绝望。好景不长,冒辟疆病倒,疟疾发作,困苦不堪,腹痛难耐。小宛为照顾他,只一席放在丈夫床边,恶寒发颤时,她把丈夫紧紧抱在怀里;发热烦躁时,她又为他揭被擦澡;腹痛则为他揉摩;下痢就为他端盆解带,从没有厌倦神色。
几月过后,冒辟疆病情终有好转,可是,董小宛为照顾他,自己却瘦的骨瘦如柴。事情似乎皆有好转的时候,冒辟疆再次病倒,董小宛夜夜守在丈夫床边,抱着丈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寝,自己却坐着睡,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一百天。
董小宛:天生丽质难自弃几次照顾下,小宛身体本就虚弱,加之饮食难饱,冒辟疆病愈了,董小宛却病倒了。尽管冒家几次请来郎中,却不治身亡……
董小宛在冒家做了九年良妾贤妇,只留下一具冷尸葬与冒家,但她是幸福的,她走的那样安详……
从名妓到贤妾,董小宛一路坎坷,一路血泪,代表了古代女子贤妻良母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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