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足球的喜爱还是我穿公主裙的时候,我和三叔家的弟弟每天在父母都上班之后,毫无选择的都去奶奶家。那时候抓蝴蝶,荡秋千已经满足不了我俩的大院童年,乐趣便是磊磊的那颗足球。奶奶家的院门是暗红色镂空的铁门,两扇门加起来应该有一米七八吧,那时候已经觉得很大了,现在想来那个铁门确实精致,有弧度的角钢的边框,上面全是镂空的星星图案,可是我俩并不觉得,那只是我们的球门而已。一人三个球,轮流当守门员,点球的位置随着我们日益精湛的球技日渐变远,有一度他发明了神技地滚球,造成我的球门频频失守,当时还很懊恼,用大他两岁的智商扭转局面,就叫叔叔的外号张老三激怒他,事实证明娃娃都懂得道理,在各种赛场上都行之有效。当然,每天都会听到奶奶的大声勒令,“你俩不把门踢下来不歇心!!!”,大多数时候我们就识趣的散了,因为还有明天。
应该是初一的时候,大概每天下午6点放学,但我基本7点以后才回家,对于只有15分钟的路程来说我到家的时间应该是去长征了。有天放学我爸终于带着他的疑问去学校一探究竟,那时候我正在操场专心致志的“斗牛”。就是我们20个人围成一个大圈传递着足球,而站在中间尝试断球的一个人就是“牛”。那时的操场还是全土的,还好我们都不穿塑料凉鞋了。回到正题,当听到“你爸来了”的时候,我正背对着他,但感觉后背极凉,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值日\写作业\办板报什么的理由都成了被扎破的泡泡,惶恐啊。不过我爸好像并没有说我,只是说了句“我说你每天干啥”,就回家吃饭了。哈哈,感谢爸爸,我当时最担心的是这么多人面前如果批评我就太没面子了。而那群斗牛的“妹子”们,是我到现在最珍视的朋友,这么多年从未走远。
高中的时候,如果你还想看球是要被杀头的,不记得谁得了冠军,记忆只停留在学校门口的小报亭。每天我\二胖\董宇会去那里买1块5一份的报纸,真的记不起来报纸的名字了,我和二胖是同桌,那个月被轮换座位坐在了教师的最后排,后门上有个小窗户,用于班主任在没课的时候关注着我们。当然上课是不能看报纸的,我们便在每天的下课10分钟把报纸的各个角落都看个究竟,我们是文科班,男生好像不到10个,即使这样,我们三个女孩依然狂热。这几天我看了她俩的朋友圈,宇发了关于C罗的图片,我能看到点赞的的只有二胖,而她自己的喝着科罗娜,掂量着上不上天台的问题。我只是默默关注没点赞没评论,但是心里却开心,你儿时兴趣相投的小伙伴不管她们现在都在哪里,平时还联不联系,都还和你一样,贴着面膜熬着夜。
蹭热度 伪球迷的世界杯我们大学的宿舍蛮高级,单元式管理,每间屋子三室一厅,当然一间卧室里面住了4个人,但依然觉得宽敞,客厅里有电视机。只不过那个电视一年也演不了几次,我们都在小屋里用手提电脑看美剧。忘了在哪个城市举办的欧洲杯,反正是有时差,我搬着凳子出来偷摸的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最小声,5分钟以后我回去了,南方的蚊子真的不是盖的,估计咬了二三十个包。上床拿了个硕大的毛巾被,完全把自己包裹住,只留两个眼睛,蹲在凳子上看完了比赛,还好我瘦,德国也赢了,因为我爱的英格兰又早被淘汰了。
四年前的世界杯是我和先生相识的时候,他说他也爱英格兰,不同于烧烤啤酒,没有买花没有买包,他说你熬夜看球,送我了一些蒸汽眼罩,然后每天早上等在我家楼下买好一杯粥送我上班。婚后,他没有看过一次球,现在和我看球的时候上下半场我看他也都在看手机,蓦然回首,世界杯不过是他泡妞的有利契机,人生就是这么奇特呢,这届世界杯的时候想想都要过两岁生日了。
谁的青春不过只是几届世界杯呢,不管你在哪里,多大年纪,什么角色,你爱的就是那支球队,尽管那些你喜欢的球星都退役了,尽管他每次都止步8强,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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