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从来风过耳,一生只是梦游身。
——题记
泰戈尔有一首耳熟能详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中第一句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关于距离对感情的影响,我似乎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去思考和感受过。无论是时间的距离、空间的距离,还是心理的距离。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我觉得是有道理的,因为无论哪一个维度的距离都会将我们对对方的投射无限度的拉大,美好的光环也会在距离达到一个顶峰的时候走向顶峰。
可是,距离也能产生恶。无数不确定的念头也在这个充分的距离内无限放大,深知子虚乌有都会变成一把诛心的刀,但又无法消除与控制。等待美好的情愫被一点点摧残暗淡的时候,怨念悄然滋生,迅速蓬勃生长。距离,成了最好的养料。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以前书信年代时,人会思念、会牵挂、会悲伤,但不会如此的焦灼,是那么的坚定。那个时代时间的距离会被拉的很长,空间的距离也会很远,可是心理的距离却是天涯咫尺。哪怕像周总理也能写出:我这一生都是唯物主义,唯独对你,我希望有下辈子这样深情款款的语言。他们写信的日子足足维持了五年。
而如今,一条信息一秒不到就可以到对方那里,沟通如此的便捷与快速,心却难以相守。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退步。
科技在发展,技术在进步,信息在传播……到底是我们构建关系的能力丧失了还是说,我们对关系的需要已经不再是以为的那么重要了?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么多的心理问题到底是如何来的呢?还是仅仅是因为我们把它们定义为了“问题”,所以它就成为了问题?那定义它、处理它的核心目的又在哪里呢?是求同存异的过程吗?还是说,这就是人类发展的必须呢?
这几天,空闲的时候我都在研读《坛经》,很喜欢《坛经》本身的语言,也对它本身就具有很高文学价值的说法深以为然。而今天下午在翻完一小节之后我进入了放空的状态,脑海中隐隐出现关于距离的疑问。
我个人对于距离的弹性并不是特别的大,但也只是相对来说。因为我知道一些人对于舒适关系的距离是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浓淡相差格外的大。而我,更多在一个小桥流水的状态,可以有一个上下浮动,时而急时而缓,但整体还是要稳定的。那么,如果两种不同风格的撞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个格外宽大的鸿沟,可以用来填补很多的投射,但也同时可以看清楚很多的状态。
对,这是我认为距离能够产生的最具有价值的东西。人和人距离越近越容易受到磁场的干扰,也越难从当中剥离,所以就有了所谓的“不识庐山真面目”之说,而距离,恰好给了这样一个可以走出山岭的机会。让你站在自己之外更清晰明白的看到自己和对方在山中的状态。这样一种足够沉淀的机缘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因为很可能在你准备走出去之时,一条微信都能将你瞬间拉回。
那么回到关系的问题。为什么方便快捷的生活也让感情变成了快餐文化呢?是真的不够重要还是可替代性太强了。
这是我前几天工作受到的最大启发。便捷方便,也让我们打开了这个世界,看到了更多形形色色的人,我们需要的,不是只有这个人身上有,那个人身上也有,而且这些还是被动接受,无意识就获取了。
那么追根究底,所有因为距离而产生的关系问题,本质上还是因为不够独特。
当然,我说的独特,不是优秀,而是一个人真正拥有的完全个人的属性,我们已经丧失了鉴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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