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夜幕,金黄的圆月,破旧的茅屋。微微凉的晚风沁人肺腑,满天星辰点亮了夜。月光淘气地钻进屋里,东瞧瞧西闹闹,整间屋子被一片银白色笼罩着,可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屋内一位年迈的老人双腿盘坐在炕上,时光已遮盖不住那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尽显慈祥。老人家小肚子却圆鼓鼓的,腰间像结了一条橡皮带。她推了推眼镜,扯过一旁的被子,一手捏着被头,另一手取起针线拨了两下,随后缓缓扎入被单,从底下抽出来,拽两下,又从另一头刺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她眯了眯眼睛,微微倾头,又把针刺了下去。似乎是年纪大了,头又凑近了一些,眉头紧皱,两腮的赘肉几乎与下巴齐平,额头上川字纹诉说着几分憔悴。屋里清晰的听见蝈蝈的鸣叫,就别无杂音了。老人轻轻抚摸绣上的图案——一盘酸枣糕,低声嘟囔:“儿啊,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等你打仗回来,妈在给你做。”说着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深深叹了口气,紧紧攥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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