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浑身疼,许是昨天下午去挖荠菜三小时的“下场”。
一行老小,浩浩荡荡去湿地公园挖荠菜,一眼望不到边的园内,已有不少人,他们有玩有聊,也有拿着小铲挖菜。
蹲在地上,在枯草丛里探索,瞅见一棵,如同发现新大陆,赶紧收入袋中。
每人一小袋纯天然地道野菜,这是猫着腰三个小时的收获,有个最不能扛的人,中间瘫坐在地上好几次,可笑的是,此行的提议者就是这个人——我!
老大说,昨天带老爸去医院,突然发现他老了,上个楼也开始气喘了。
“六十多岁的人了,不老怎么可能?”我赶紧接茬。
其实在心底里,是不能接受的。那个能扛50斤大米,再手拎一袋子菜也能箭步爬楼的人,是不会老的。
过去的一周里,老妈老爸相继去医院,一个是腿疼得不能走路,一个是胆囊疼得不能直腰。
老大说现在最怕的是接到爸妈的电话,担心出什么事儿。
只是这担心,会是未来日子里的常态……
“突然发现还没青春过,就已经老了。”随着老大的感慨,再一次想到元宵节包饺子那天老妈说的话:“好像还没有长大,就这么老了!”
听了她的话,我们个个都笑得摇摇晃晃的。
“父母在,不远游。”不再是书上的句子,而是心里的觉知。
时而低头挖菜,时而就地坐下,一直没停下的就是这张嘴,嘟嘟噜噜地说着,像当了一周的哑巴似的。
这一周确实没有太多时间讲话,白天忙工作,晚上陪多多,见缝插针写“蜗牛教室大作家系列”。
昨天写到淑媛姑娘,找出了她四年前的21本日记,装在红色的大塑料袋里,连同其他同学的日记,满满两大包。
袋子已风化,好在所有的本子都完好无损。书房里的旧纸,老爸会定期收走。但这两大包东西他从未动过,他知道这是我的宝贝。
翻看这些来自17、18、19年的“宝贝”,那些旧去的时光又重现眼前了……
19年6月底,让孩子们把日记本带来,“暑假给大家结集成书!”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那群小家伙眼冒金星,兴冲冲地拿来了全部“家当”,翘首以待,望眼欲穿。
只是这一望,就是四年!
也许此刻,孩子们早已忘记那个炎夏里的承诺,一个来自大人的承诺!
大人常常承诺,又常常忘记。
是的,这个承诺,我早已忘记!
六年来,还有多少承诺,是给他们全体的又或者是他们中的某一个的,都被我统统忘记。
每想到这儿,都会惴惴不安。
坚持记录“大作家系列”,是对“遗忘”的唯一,也是最好的“救赎”。
只是“谁在乎”呢?
记录本身获得的意义让这个春天的田野肥美丰饶,但同时,在庸常惯俗又碎琐的日子里,总会有不断的否定和纠结如同野草般破土而出。
每每开始窜出怀疑的小火苗,就赶紧摁压熄灭。
摁压的力量来自一篇老课文,名字叫《浅水洼里的小鱼》。
《浅水洼里的小鱼》原文中午去爸妈那儿吃饭,是我炒的菜。妈的腿已大好,爸也开始矫健起来。
这个春天美好,每天都会有好故事生长……
附:许多(大作家+大画家)新作
祝看到这些字的你:
新的一周,喜乐!
另:多多亲笔写了五个字,你能发现吗?
多多•文图 妈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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