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霍山记游（三）
文/陈李芳
隐约有了山路，足够蜿蜒，脚步却欢快有力，在踏实中行进。快，有一片红！L的惊喜给疲惫的我们注进了强心剂，只顾埋头赶路的神经松弛了些。是山荆子，一颗颗红果果一晃一晃，招摇的很，肚子里的蛔虫起义了，真想摘一颗，谨慎的心拽回冒失的手。当时知道能吃的话，肯定会争先恐后，虽不至于狼吞虎咽，终会果腹。山荆子树上，苍翠的叶子遮着、掩着、衬着，一树的红果果更妩媚摇曳。环顾四周，侧柏、白皮松、油松、华北落叶松……漫山遍野的绿与星星点点不甚分明的黄衬托下，这红果果更惊心夺目，鲜艳欲滴。不对，还有红的不够透彻的五角枫，比山荆子略小、红的不够张扬的狼果，橘黄、晶莹剔透的沙棘果……
埋头赶路的时候，还错过了什么？辽东栎、山杨、白桦，抑或胡枝子、绣线菊、连翘？不得而知。偶尔抬头看看，一定讶异多过惊奇，惊喜超过讶异。毛毛虫一样的人在油画般的霍山上缓缓蠕动，一步一步，战战兢兢，却也到了爬山的极限处。太阳温和普照，不是初阳胜似初阳。
后来，驾车上山，弥补未爬到山顶的遗憾。凛冽的山风凌乱了美女的发丝，却舒展了郁闷的心胸。远处的山引燃了众人的心，山下数不胜数的不规则的田地竟也美得让人屏住了呼吸。
回程中，生长在海拔1800米之上的红桦树列队欢送。枝枝桠桠的手掌直指天空，长卵形叶子如风铃般浅吟低唱，红色的桦树皮薄如蝉翼，炸裂着，振翅欲飞，夺人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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