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霍山记游（二）

牧心——霍山记游（二）

文/陈李芳

泼墨的天变成深邃的蓝。想象中绚烂的日出诱惑着。咬咬牙，还是选择轻装爬山。帽子挡不住呼呼的山风，手瑟缩在口袋，只想着上山，眼里便只有上山的路。其实，脚下基本上算不得什么路。大大小小的石子，壁立着的山岩，杂乱无章的荒草，钩人的荆棘丛，遍是的。几个人用手或棍子拨开障碍物，跌跌撞撞，倒也走了不少山路。

偶见野菊花，卵形的鹅黄色花瓣簇拥着圆形花蕊，在风的按捺蹂躏下，依旧在荒草的间隙招摇着。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却快速抽回。若真的怜惜，何必让她在自己的手里枯萎？涌起的温暖与寒风较劲。短暂的停驻后，重新启程。

山路渐渐陡了起来。呼吸像压的喘不上气的生活般沉重，心已经随文友的鼓励上山，脚却束缚住了身体，力不能逮。不行，我得休息一会儿。Q明显不舒服，艳丽的围巾衬托的脸更苍白。背过身子，一阵干呕，翻腾的怕是胃液。生活便是如此吧，给你一个五彩缤纷的梦，现实却把人按在地上使劲摩擦。背包里的面包与酸奶缓解了Q的不适，看来有备无患也应是生活的常态。

霍山的陡峭，并没有因文友的执着与温暖减了分毫，反而越来越险峻。犀利的风把天空清扫得一干二净。湛蓝的天像硕大的西方人的眼，注视着人类，不知道他在看着蚁虫般的人类相互搀扶，甚至手脚并用爬山时，会感动还是发笑？会深情款款，还是冷眼旁观？霍山静静地躺着，任由蜉蝣般的人在它腹部挣扎向上，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树木也任你借力。只是千万别上荒草的当，手拉的时候还算坚固，一使劲儿，便不靠谱了。脚下的泥土虚虚浮浮，试探着，前进着，深一脚浅一脚……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