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下午在玉门市文联的组织下,由玉门图书馆、玉门作协、玉门郎协和玉门人间四月读书会共同组织了“阅读照亮生活”第二期“共读本土作家小说”《最后一个穷人》。
今天很有幸与知名本土作家王新军老师面对面交流,这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他现在在省文联,是带着工资在家读书写作的专业作家。和他交流中也才知道,以前他读书写作都是业余,经过几十年的坚持不懈,现在出了好几本书,成了专业的写作者。这就是身边鲜活的励志人物,他的故事足以激励每一个写作爱好者。
王新军是当代青年作家,曾游牧数载,后任乡文化专干多年。上海首届作家硕士研究生毕业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世纪8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著有《文化专干》、《农民》、《大草滩》、《人生八卦》、《坏爸爸》、《八个家》等长中短篇小说百余部(篇)作品。曾获第六届上海中长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第一届,第二届黄河文学奖,中短篇小说一二等奖,第四届,第五届敦煌文学奖项。他以自己扎根西北农村的朴实而温情的写作风格,被评论界誉为“第三代西北小说家“”群体的代表作家。
在与他的交流中,我们知道了他的这部小说创作于1998年,当时用了五个月时间写出,一共有三十万字。后来发表时,由于在捡拾三个孩子和计划生育部分着墨太多,经编辑建议,在小说的后半部分删除了许多
。引用作者在后记中的一段文字:
删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一个村庄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更加清晰,让一座村庄在我的文字里活了起来。当文字被压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我做到了。“沙洼洼”已经从虚构走向真实,然而他确实是虚构的。如果服从内心的话,我相信这本书里的每一个句子都闪烁着现实生活的气息。从虚构到真实,再有真实到虚构。小说家操纵着语言,玩着这些复杂的把戏。《最后一个穷人》这部小说用了减法,减法使这部小说从复杂中走了出来,也使我所掌握的汉语,充分显现出了还原生活的能力。
今天在读书交流中,我做了相关感悟交流,也听了几位书友们的感悟交流,并且在好友的提醒下,在网上第一次查看了《第一个穷人》的书评,与我读完这本书,没做任何参考而独自写的感悟,核心思想基本相同。
《最后一个穷人》就以甘肃玉门农村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土地打包干为背景,采用虚实结合的手法,以实带虚,以虚入实,把中国西北农民的“穷”字写的淋漓尽致。主人公马三多是一个人人都感觉又傻又笨又替别人养大孩子的出力人,他一辈子养了六个孩子,三个别人的,三个自己的。这在八十年代计划生育初期是非常典型的一个事例。其实他是一个大智若愚、精神丰富的新时代农民。
小说最大特点是突出了人性——中国农民的善良、纯朴、勤劳和执着。始终以主人公马三多与六个孩子的生活为主线,衬托出极“穷”的生活中人们至善的一面。
八十年代马三多穷的只能吃土豆或者玉米糊糊。然而一只包产到户分来的“小白”母羊,不但喂活了三个别人家的孩子(刘巧兰的私生子,别人送到门口的超生女,马大洋和马小香捡来的马小雪),而且还为家里延续了许多只小羊,让马三多在人多、地少、家穷的背景下,靠放羊、靠吃土豆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从小说表面看,马三多一生艰难困苦,穷苦潦倒。几十年过去,别人家都盖了新房,唯独他家还是涂墙四壁,破门烂窗。
然而,生活总是眷顾勤劳善良的人。他供养的马大洋和马小香都考上了中专,成了县政府干部和教师,这让他特别引以为豪。虽然孩子们长大慢慢都离开了他,但他的精神是最富有的。
所以说,马三多一生虽然“穷”,但他的精神一点都不穷,是全村子“最富有”的人。
小白,一只独角母羊。虽然不是人,但它胜似人。它为马三多“脱贫”可以说立下了汗马功劳——喂活了三个孩子,还为马三多家延续了一群羊。我感觉小白在小说中不只是一只母羊,而象征着一种伟大的、无私无畏的母爱。
就如小说最后写到:
羊其实是有灵性的东西,你对它的好,它都一点一点地记在心里,该给它们喂些粮食了,马三多这样想。羊是所有牲畜中的老实疙瘩,给它们啥,它们就吃啥。有时候明明看见主任拿着刀子走过来了,它们也不知道躲一躲。它们已经被摁倒了,也不叫出一声,往往连表示一下反抗的举动也没有。羊大概一生下来就预料到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屠刀向它们伸过来的时候,它们的脸上都洒满了平静。马三多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怪怪的。眼前的这一群羊已经不知道是独角母羊小白的多少代子孙了,它们都是从一只只咩咩乱叫的小羔子长起来的。这群羊中间,眼下也有十几只小羔子。二十多年里,不知道它们中的多少,被他杀掉了卖掉了。是在这些羊支撑着他们一家走过了二十多年的日月。
刘巧兰:是小说的一个焦点人物,虽然着墨不多,但在小说中始终是主线。十七岁,性格倔强,因被城里来的老师引诱怀孕,一位两个月孩子的少女或者少妇。叫她少女是因为她还没有成年,说少妇是因为她被城里来的老师诱惑怀孕,被她父亲刘歪脖赶走跳河。被暗恋她的马三多救回,几个月后并生下了儿子马嘟嘟。但是在儿子两岁时,校长万斗方来说服刘巧兰到省城上艺术中专。已弥补对老同学刘歪脖没有管好刘巧兰而欠下的一笔“债”。从此,改变了刘巧兰的命运!
刘巧兰走后,夏天来了。先是河滩上的柳树像撑起的绿伞一样浓烟匝地,接着河滩上的青草一颗一颗茎叶交错着密密交织在一起,潮湿的地方还开出了黄色的花朵。绿茵茵的草地上,一朵朵黄色的花朵像星星一样耀眼。鸟儿全部从树枝上跳下来,它们扑棱着翅膀,在绿草地里跳跃欢呼,翻着没完没了的跟头。河水在不远处哗哗地流淌,如一支流经不息的游牧歌谣。
离开沙洼洼已经八年了。八年期间没有给马三多通过一次信,看过一次她的儿子马嘟嘟。只听米米说她已在省城结婚并生了一个儿子。还给他母亲寄来钱。
但马三多一直坚信刘巧兰会回来接他和马嘟嘟进城。还是米米一语道破,让马三多再不要异想天开。他现在是三个孩子的爹了!
米米,一个大胆泼辣的沙洼洼长大的女孩,因不满父亲5000元把自己“卖”给城里的老男人而跳河,由马三多救起,就和父亲断绝关系,和马三多生活在一起。
小说处处都有精彩处,在读者面前展现出改革开放几十年农村取得的变化,逐步品读会发现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比如,它质朴的语言,它真实的生活翻版,它鲜活的人物个性,以及一件件熟悉的事件,包括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执着追求,都从侧面展现出八十年代的一种时代烙印,形成了一种文学特色。
《最后一个群人》最终给人一种力量,一种勤劳质朴,努力改变命运,不服输而精神富有的新时代农民的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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