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岁月无声系列是早就构思的题目,断断续续写了一些小标题。试想通过搜寻过往的点滴印记,让这无声的岁月刻骨铭心。其中有温存的记忆,有美好的故事,有甘甜的享受,有无忧的玩乐。总之,是属于70、80年代的独特回忆。
选择这个题目的原因是由于前天听闻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先生病逝,突然耳畔回想起那个熟悉的沙哑声音“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评书对我们这一代来说是亲切,是回忆,是故事,是历史,是崇拜,是70、80以及他们的父辈共同的心灵寄托,也是两代人之间的情感纽带。
那是物资还不是很丰富的时代,家家户户的几大件家用电器里,“匣子”还能数得上。
“匣子”本是老一辈讲的东北话,就是现在的收音机,又称“电匣子”,简称“匣子”,也有“半导体”的说法,不科学但沾边。
总之,就是指能接收广播节目的小盒子。
最早的“匣子”造型巨大,跟很早以前的录音机差不多,木头外壳,配有金属天线,两个旋钮,一个调台,一个调声音,这是基础配置。
后来台多了,还配有调波段的。现代收音机还是个多面手,能插U盘听音乐,是老爷爷们的最爱。
在那个时代,收音机可不是老人们的专宠,而是老少咸宜,因为它是那时人们娱乐的唯一工具。
甚至后来有了电视,收音机也没有完全脱离大众的生活,还是备受青睐。
我小时候就是每天早晨在六点半“新闻和报纸摘要”的时间起床、洗漱、吃饭的。
还有就是逢半点、整点报时的声音格外响亮,然后跟着一个更加浑厚的声音“北京时间八点整”。
这就像一个战斗的号角一样,全民学习、工作的时间到了,即刻进入战斗状态。
我记得我爸下了班一回到家就打开收音机,一直能听到电台所有节目都结束。
不管换哪个台,节目内容其实亘古不变——评书,而且必须是单田芳的评书。
最早听袁阔成、田连元,后来听过单田芳之后就不听别人了。他说单老有气势,还戏称“破锣”一样的嗓音很耐听。
从《白眉大侠》到《乱世枭雄张作霖》,我也旁听了一些,有点断续记忆,知其皮毛。
我虽然不怎么喜欢,但一直充斥耳膜,也会印在脑海里,变成一种习惯,一天不听好像缺点什么。
每天都是老妈在她屋看电视,我在我屋学习,老爸在外屋听评书,三个各自为政,保持距离,但还互相听见,却互不影响。
因为互相陪伴,这是最和谐的音符,所以动听,所以幸福。
因而在我成长的路上,在我的记忆深处,单田芳老师的评书还是留有一席之地的。
他那独特的嗓音已成了过往岁月里那个小盒子里发出的经典乐音,让人无限怀念,永锡难忘。
后来在电视上看过单老的现场节目,是真正的说书人。一桌一扇一醒目,长褂加身,全程无稿、动作利落、目光如炬,举手投足间皆故事,让人更加对老先生钦佩不已。
这也是说书人自小练造的真本事。
单田芳出生于曲艺世家,从小流连于茶馆之间,听着大鼓书长大,后来因病误了高考,也就转行说书。
成名之路一帆风顺,文革时期,落寞了一段,之后就顺风顺水。
从营口走向辽宁,又从辽宁走向北京,继而走向全国。
评书也成了全中国的老百姓都喜闻乐见的曲艺形式,使得这门艺术发挥到极致。
单先生的生命中,除了评书就没有别的。
据说他创作一部评书的方式是,先确定一个题材,然后收集资料、钻研历史,甚至实地考察,最后形成文稿。
到了说书阶段,一般而言,先把故事看一遍,把故事的脉络理清楚,看第二遍时进行二度修改,第三遍时,基本上就该记人名、地名、年代、时间等。
单老每天四点钟起床,点上一支烟,沏上一杯茶,就开始备课。大概十点结束,能录完三段书。下午准备明天的书。
周而复始,而且全程无人帮忙,都是由他一个人完成的。
单老戏称:“我早就想出去旅游了,就是没时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据统计,有录音记录的评书单先生说过109部,没有记载的就更多了。之前在茶馆里说,后来又在电视上说,最后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专门制作评书。
如今随着电脑、手机等数字化产品的更新换代,收音机早已成为了收藏之物。
90后、00后们或许只是在模仿秀里知道单田芳的,如今这一点余韵也会随着老先生的离去而逐渐被人遗忘。
但熟悉的声音、经典的段子,会留下来,留在人们的脑海里,成为了不可磨灭的橡皮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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