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

我是一个女兵，刚从寒冷的战场归来。

“或许，我可以通过我退伍老兵的身份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我是这样想的。

这一天，我凭着自己老兵的身份订了一张去大城市的机票。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东西不多，但显得鼓鼓囊囊的。究其原因，是我拿了一套法兰绒的粉色猫爪睡衣。可爱极了，这也是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了。

登机，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风像刮刀一样，一刀刀刮着我的脸，生疼。不过也还好，比起战场上来说。

我登上飞机，飞机上人并不多，安安静静的，门口坐着两个孩子，也安静的像个玩偶。除了两个滴溜溜的大眼睛在眼眶里面一个劲乱窜。

空少、空姐们介绍完氧气面罩的用法之后，我们就起飞了。飞机的轰鸣声令我的鼓膜紧紧的胀起，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感觉好了不少。

“日常，又是琐碎的日常”我想。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痰。

飞机突然陷入颠簸之中。然后一种失重的感觉突然降临。一片混乱，不知是什么砸到了我的左眼，我昏了过去。

等我快醒来，发现我一个人躺在雪地里。飞机稳稳停在我的旁边。很冷很冷，我想起来我包里的睡衣。穿上睡衣之后感觉暖和多了。

环顾四周，周围有个房子，特别高大。我走近看，3f上面写着。我走近去，门口有个穿着绿色长袍的人，不高，带着黑色的圆圆的眼镜，他拱手请我进去。看起来像个管家。

寒暄招呼一概没有。只是跟我说绝对不能去四楼，那里闹鬼。

三楼的飞机轰鸣，丢下我自己飞走了。

广播里说道：没有上飞机的乘客，请上四楼。

管家说：“我带你去吧”

四楼楼梯很宽，布满了断裂和完整的蜘蛛网，上面兜满了灰尘。走上楼梯，有个歪歪斜斜的挡板挡着路。绕过挡板，来到长长的走廊。管家打开窗户讲到：跳吧。

我往窗户外一看，密密麻麻都是屋顶。就在往外看的时候，旁边的门吱嘎打开了，余光里，一个红色的身影往我们这边靠拢：“呐，我的睡衣呢？”

管家这时已经在角落瑟缩成一团。我心里也很紧张，但是想着硬着头皮假装没听见没看见吧。

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脖子，“呐，我的睡衣呢？”她在重复着。重复了几次之后没人回应。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已经变得不恐怖了”

我余光扫过，是绿色的法兰绒睡衣带着猫爪的花纹。

我转过头看向她：“有事吗？”

“你又要走了吗”她讲到。

“？？？…我第一次来”

“嗷”

“这次我陪你吧”

刷拉刷拉，下面有人扫地的声音。

我打开窗户：“你好，这么冷的天气，等会再扫吧”

“……”没有任何回答。我摇了两下窗户，底下那人狐疑的看向我这边。快速走了。

“啥情况，你等等”

“………怪了…，咋窗户又开了”那人嘟囔着。

“呐，你看这里，你来看，”女鬼说，她拿着一面镜子往我这边移动。我似乎意识到可怕的事情。“不不不” “来没关系，我们一起”

我偷偷看向镜子，慢慢的移动，先是看到了她，脸色一片乌青，没有一丝血色，眼球突出。然后看到了我，左眼消失，血肉模糊。

我瞬间感到了一阵虚无。“原来是这样”

“我们上飞机吧，这次我陪着你。”

可是我还不懂，为什么她像认识我很久一样。

“我们飞吧”

“可是我不会”

“没关系，想象”

闭上眼睛，我们来到了飞机上。她也和我一起。门口的小孩惊恐地看着我们“111111”

他们说着这串数字，并在本子上画了一道。

飞机上还是一样的安静。我这才仔细观察飞机上的人，她们存在与不存在。每个人或者眼球突出，或者胳膊带着血痕。她们一会模糊，一会真实。

飞机又一阵颠簸。恍惚之间，四周都看的不真切了。我们在急速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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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做了个梦”一个小女孩说“梦里我们被困在一场永远无法结束的飞行中”

“好巧啊，”一个小男孩讲到“我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