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对自己笑了笑,幸好昨天下午买了二只百合花,幸好卖花的又送了三朵康乃馨,让这个寂寥的冬日有了一丝丝的鲜活。
我的裤兜有二个口袋,一个是空的,另一个也是空的,我大抵是没钱的。可我还是买了百合花,顶着呼啸的西北风自嘲到:今晚不吃晚饭了,要喝着白开水赏花。
今天早上,被小区喇叭喊醒了,原来是小区里有阳的了,要分单元做核酸。等待通知,有原地待命的恐慌,谁能不恐慌呢?
想起有爸爸在的日子,他说吃饱了就不会慌张。做核酸回来,我炖了一锅排骨,很香,可只吃了一块,没有胃口,吃饱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无所事事地心慌。
封控快两个月了,数学高老师发来微信说,她在给一个加拿大回国的学生上数学课,因为那孩子从小国外长大,汉语不行,好在高老师英语很好,我感慨:找一个英语很好的数学老师确实不容易,再生无可恋的机会都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而我的英语不行!
尽管以前我从没有为此自卑过:我作文写得好啊!我16岁就赚稿费啦,我的一篇稿费比我爸一个月工资都高啦,我可以请全班同学每人一块地吃德芙巧克力啦:只融于口,不融于手啦!那时的我是方仲永:“即诗书,其文理皆有可观者。”
那时赚了稿费买牛肉干是嚣张的:要吃到腮帮子疼,嚼不动了才停。我家写字台的抽屉里,爸爸给买满了零食:山楂片,葡萄干,牛肉干,红薯干……林林总总,说我除了做功课,还费脑子写小说,该补补。想想那时真不懂事,赚的稿费都挥霍了,赚了个“豪爽!”却没有给爸妈买过点啥。那时的我不省得,以为自己能一直骄傲自大,能一直任性嚣张。写小说对那时的我不费劲,更别说费脑子,那时天气很暖和,口袋里也很有钱,那时以为以后的自己能指导江山,能封万户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很紧张。
19年的疫情我并不觉得害怕,封在家的日子心安理得地看书,心安理得地作害面,一会儿做蛋糕,一会儿做面筋,哪样也没做成,照片拍得诱人,骗闺蜜们贼好吃,天知道,她们居然信了,夸我已食人间烟火。今年的疫情,莫名得恐慌,封着慌,解封了也慌。成年人最好的底气是兜里有钱,而我不仅没底气,连英语也早已忘光。
姐姐说要干自己感兴趣的事,日子就不觉得漫长。可我今天和她通话,分明听出她也闷闷不乐的忧伤。
满家的百合花香,铺好瑜伽垫,八点开始和抖音上的男帅哥瑜伽老师练瑜伽,仿佛他就陪在我身旁。还好女儿回学校了,不用看她绷着的,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的模样。
练练所谓的瑜伽就能睡好觉,睡好觉就很幸福。谁还不是方仲永,早晚都要泯然众人矣!
据说明天又要静默三天,不管了,伤仲永是从古至今的典范,谁能逃得掉,不如再学学阿Q。
老吕无聊时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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