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做完理疗回到病房已经11点多钟。31床出院了,床单被套重新换过,清洁工围绕着这张床的周围进行消毒杀菌。
从餐厅打饭回来31床入住了新病友,看情形病得不轻,病床旁坐着一个女子,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病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弟弟,脑外伤,从11床换病房过来的。说在那个病房待不下去了,10床那个80岁的老人太渣精,太过分,不准在病房里打电话或接电话,晚上睡觉不准别人打呼噜,说影响她休息。更可恶的是女子扶着她的弟弟起来活动一下,女子弟弟的手扶了老人的床挡一下,老人便呵斥,这床是我买下来的,不准别人摸,脏!女子说这个80岁的老人只做一个理疗,中频,其他的一个都不做,嫌贵,请了一个护工。
我背对着女子,一边吃饭一边听女子控诉,今天的菜打得太多了,感觉咋个吃也吃不完。因为好奇心和愤恨感被这个女子完全给挑逗起来了。相当痛恨欺负弱者的人,一个80岁的老人,应该都知道与人为善的道理,生命到了以天来计算的年龄,不应该做出什么不容人的事来为自己在生命最后时刻买单的行为。说好话,行好事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都明白的道理。
我想看看这个80岁的女性老人,她的面相是不是那种嘴尖猴腮的苦瓜脸。
“怕是那种尖酸刻薄的面相。”33床说话了。
吃完饭,收拾干净,利用到护士站拿药的机会我找到了10床那个病房,12床恰好是一起做高压氧的病友,只是没有说过话。我走了进去,假装问她吸高压氧会不会耳朵疼,我的耳朵会疼,她说她的不疼。10床上躺着的那个被控诉的老人,个子很高,约1米7,块头大,脸色白皙,穿一条粉红色的休闲大裤衩,面相还行,至少不是我讨厌的那种面相。
回到病房,他们都迫不及待地询问。
“咋个说呢?脸色白皙,保养得不错,这个老人有艺术家的气质。”我看到的,就只能用这四句话来形容。
“她是一个音乐老师。”女子说。
我选择保持沉默,女子接了一个电话,还在乐此不疲地向电话那边的人控诉着10床那个80岁的老人。我忽然有种感觉,不能再搭理这个女子。
别人的因果,最好不要参与进去。能不听的最好别听,能不看的最好别看,能不说的最好别说。与自己无关的,最好是“哦,哦,哦”
如此,才能清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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