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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光年

流浪光年

作者: 苏格拉米 | 来源:发表于2020-02-25 10:42 被阅读0次

    毕业后的几年里,日子虽然越来越难熬,但好在没有了四十五一堂课的约束。许多事虽不遂人愿,看起来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工作经历几乎为零,没有什么过人的优点,应聘的公司都不肯接纳一名 一无是处的新人,只好重操旧业。是的,在四处碰壁之后,又找了一份清吧的驻唱工作。烟、酒、音乐还有熬不完的夜以及每个踏月而归凌晨……我青春期时可歌可泣的努力就换来了这么些东西,好像梦想这东西也并不是努力了就能实现的。

    记得曾在博客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平凡的日子里,你总要学着用一些东西来麻痹自己,否则生活的阳光将永远不会照亮你的世界。

    这时候,音乐是我麻痹自己的手段。它真让人上瘾,和尼古丁酒精的那种瘾不一样,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沮丧,有时又让人兴奋、欢愉。这是极为矛盾的,看起来又似乎本该如此。

    当然,翻唱别人的音乐是有风险的。有时在台上唱着别人的歌,台下刚好有原唱粉,稍有瑕疵就可能被调侃。比不得那些音乐人的现场,在偌大的空间里,几乎每个人之间都是可以互动的。有时台上唱尽兴了,台下跟着应和,一场live house就算是完成了。凌晨一到,人群一散,这一夜也就过去了一半。有趣的是有时在灯红酒绿里,看人呼朋唤友斗酒划拳,他们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洒脱,又好像有点可笑可怜。苍生哟,谁还没个放浪形骸的模样,你看着别人可怜可笑,别人看你又何尝不是呢。

    那时候港岛妹妹还没火,定西的刘堃还在默默做着他的音乐,鸵鸟还没有到发情的日期,郑州的姑娘也还在巷子里烧着煤炉,南京李先生也还只是个不太出名的民谣音乐人……

    有时唱着飞机飞过天空,想把墨镜和表情都戴在脸上,也会想为了爱情去某个地方,去看一场庙会。但台下的人大多没听过这样一些歌,他们只顾着通过喧嚣来发泄身体里的情绪。或许他们当中有人曾听过也不一定,只是没有过多的在意而已。有时也会偶尔低吼“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偶尔又低吟浅唱生如夏花之绚烂……积极的,消沉的,平淡的,只要符合心境了都唱出来……我想,在隔着时空距离不远的某个角落,会不会也有人在像我一样默默歌唱,不为梦想不为前程,只为了清晨熬粥的米、午时炒菜的酱醋茶油。我一如既往地应聘,一如既往地投简历,也仍旧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回应。但冥冥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坚持得久一些,再久一些……我就知道星光伴路的那段日子不会白熬,日夜苦写的论文也不会白写。这样一想,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了。

    后来的后来,终于不用再为了去柴米油盐去买卖自己的歌声了,日子算是慢慢安稳了下来。此后依然会听港岛妹妹,依然会为要和妈妈结婚的老王感到忧郁,依然还会收到陌生朋友的来信……庆幸的是,虽然是依旧没有实现年少的梦,也还没有过多的财产,却也不用再经历往日的窘迫。

    冥冥中似乎有听到有人在耳旁唱,他们在唱“我愿去最深的阿鼻地狱,盛开那美丽的莲花,娑婆世界是多姿多彩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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