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作为一只玉树临风的雄狮,我现在这个模样——慢悠慢悠跟在一只母狮子身后,还得小心不走出声以防惹怒她。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是一直雄狮,叫阿山。可能你会笑了,一只狮子叫什么名字,那你先停会儿,还有更好笑的,我会画画。嘁,不许笑,都不许笑,别瘪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狮子点灯?我知道,一只狮子给自己取了名字就已经很诡异了,更何况一只又帅又有名字又会画画的狮子。但我又没说,我是只真正的狮子啊。
但是,我的画时常会被销毁,是十三那只母狮子干的。哦对了,十三,那是只爱犯花痴的小母狮子,我和她一起长大的。虽然不知道这头时常犯痴的母狮子为什么总是在看到我的画的瞬间变得很睿智的样子,但我还是依了她。毕竟,谁让我喜欢她呢?咳咳,别笑,狮子也有春天。言归正传,我跟十三经常去草原深处将画用爪子撕烂再刨个土坑埋掉。
一切都很平静,直到那个人出现。
(一)
“阿三!你等等我啊!”十三在我身后喊着,我停下,朝她吼道:“你能不能快点啊!小十三就要出生了,能不能对自己的亲弟弟还是亲妹妹上点心?还有,说了多少遍了,是三不是山!你一只狮子学人类捋什么平翘舌,你……”十三慢悠悠走到我旁边,没错,走到我旁边,又斜睨我一眼,道:“你吼我做什么?能生的自然要生出来,不生的你求天王老子也没用。”“我说,你说话越来越有人味了,能不能狂野一点,我们是狮子,狮子啊!!吼——”说完我还朝她大吼一声。
换作平时,十三这丫头准要顶我两句,可这时候确沉默了,她自顾自往前走,边走边问着我:阿三,你真的,如果我们是人类,你会喜欢么?我惊讶于这丫头突如其来的的伤感,刚想走近看看她,十三又突然回过头来雀跃地朝我喊着:“阿山阿三有什么区别阿三多好听啊。跟我一样,有个三字。”我晃晃脑袋,反正这丫头时正常时不正常的,习惯就好。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前走着,对新狮子的到来也没那么期待了。突然,“咚——”地一声,一袭白衣挡住我的视线,我往后退一步挡住十三,龇开牙面对眼前的人类,警惕地看着眼前人。一头短发,像刺猬,人倒是人模人样,哦不他本来就是人,奈何一头狮子实在找不到什么人类的语音来形容这个人。总之,他吓到我了,因为那双眼睛,像极了我捕猎时候的眼睛,满满是对猎物的渴望。然而,上一秒浑身戾气的他又笑开,后来从他那儿学到了粲然一笑这个词,是,没错,他当时粲然一笑,朝我走进单膝跪地向我说道:“你好,我是林杉。”
语毕,我明显感觉身后的十三狮躯一震,我以为她是被这人周身的凛冽气息吓着了,便挨着她一些用头抵抵她的头意思是让她不要怕,而她也随机反应过来,严肃地对我说:“阿三,这个人很好看,声音也好听,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比那些志愿者好看多了。”所以她刚才的痴呆是因为花痴症又犯了吗?我不屑地回到:“他就是个愚蠢的人类,他的笑有我好看吗?”说完我还咧出牙齿朝她笑了笑,至少在我看来我是笑了,却只见她往后退了退。“阿三,我不是猎物,别这副表情对我。”
嘁,母狮啊。懂什么?
“这位,呵…笑容,比我好看的狮兄?灵长类比猫科动物聪明得多,把我称为愚蠢的人类恐怕不太合适啊。”说完又嘲讽地勾勾嘴角。
他,听得懂我们的话?
“再次介绍,我叫林杉,是个,很喜欢很喜欢狮子的人……”
热带的风吹过我的鬃毛,眼前的人咪起狭长的双眼,草原上不知道哪只弱小的动物发出长鸣,沙尘在远处飘起。
“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我知道你是谁,阿山。或者说叫林山?”说完,他从随身背的黑色包里拿出一张白纸,白纸上是只金毛狮,鬃毛整齐地朝后飘着,似乎随时都要跳出来。可画纸的右下角,赫然盖着“林山”两个印章!
他究竟是谁,拿着我的画,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和我一样名为山的人,究竟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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