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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的农村,抚平焦躁的心灵

炊烟袅袅的农村,抚平焦躁的心灵

作者: 肃開 | 来源:发表于2022-01-12 22:44 被阅读0次

          今儿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你家里楼上那么暖和,为什么要待在农村父母家?”

          说起来,这个问题问得就比较奇怪,我愿意在哪里居住是我的自由,和你有啥关系?你家住银河边儿啊,管得这么宽?

          当然了,这样说话就是“抬杠”了,用东北话来讲是“挑事儿,扒拉事儿”。我们正常聊天说话当然说是不会这样来说的,我也只是吐槽一下而已。

          言归正传,我为什么要待在农村?探讨这个话题之前,我们可以来做一个对比,农村与城市(县城)的区别。

          大概也是平房与楼房的区别(这个不绝对,我只是给自己家做对比);大概是住火炕与住软床的区别;大概自己生炉子与集体取暖的区别;大概是使用煤气和天然气都的区别;大概是在外如厕与室内洗手间的区别;大概是即时热水与等候热水的区别;大概是用水盆儿洗脸与洗手盆的区别;大概是储存蔬菜与随买随吃的区别;大概是赶集购物与超市购物的区别;大概是开窗通风与开窗放烟的区别……还有一些没有列出来,暂且先列举这几点。

          我算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了,从我能记事开始,我生活的地方就是一个小村庄,它靠近国堤大坝,我们的村子就在大坝下面。据老辈儿人说,国堤大坝是当年抗洪抢险时修建的,用以抵挡洪水。我们的小村子也是从大坝的另一侧搬过来的。从前大坝两侧都长满了嫩绿的草,有的长得很高,我们称它为蒿子杆儿,随着时间得推移,那大坝两侧坝坡儿的草也越长越高,每年都有工作人员来进行除草,开始的时候会用火烧,后来就换成了机器除草了。

          秋日入了冬天,那坝坡儿上生长的野草,也失了那昂扬的精神,雷鸣阵阵、暴雨倾盆、狂风怒吼,那草好似被震得瑟瑟发抖,渐渐地便失了丰沛的水分,就像水润的脸蛋儿失去了胶原蛋白和水分,变得干枯皱纹丛生般失了生命的活力与生机了。

          风雨过后,偶尔还会剩下几棵绿色的叶子,零星而散乱。气温渐渐地降低了,人们也换上了厚厚的棉袄,穿上了带毛儿的大棉鞋,坝坡儿两侧的草也变得枯黄了,这时候工作人员就会放一场大火,我们称之为“炼荒”(不过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早就改成了机器除草了,为了维护生态环境,保护赖以生存的家园,保护大气环境,防止空气污染加重,人们也不再用火烧得方法来除草了)。一片大火过后,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只留下一片焦黑,令人感叹。

          有意思的是,分明冬日里被烧得寸草不留,待到了春日,那小草儿又从土地里钻了出来,一片片一堆堆的,而且它们也不再惧怕暴风骤雨了,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小的时候,家里种了一大片菜园子,每到了盛夏之日,便是我们这些孩子最为高兴之时,因了此时,菜园子里的蔬菜水果都熟了,可以摘下来吃了。

            那时候农药化肥也是比较少会使用的,基本上摘了就可以直接吃了。像小黄瓜,小紫茄子,小西红柿等等。西红柿还会分了很多种类,有红色的小西红柿、有黄颜色的小柿子、还有迷彩色的小西红柿,都十分的好吃。

          我们采摘之时,都会用衣服兜,装了满满一兜子,然后跑进屋儿,都倒在炕上。拿起一个,在尖尖儿上咬了一个小口儿,嗦那个小柿子的汁儿,再将整个小西红柿都放在嘴里,嚼碎了,满嘴里都是西红柿的清香味,舌尖儿齿缝儿都是西红柿的清甜滋味儿,不过不能吃太多,会茬心的,那样的话以后就不能多吃了。为了一次口腹之欲失去了品尝这美食的机会倒是可惜了,所以我们也不会吃很多,都是会适度的。

          除了吃还有玩儿,玩儿的就多了,小时候农村还都是土道呢。大家拿树枝儿在泥土地上画田字格儿,飞机跳格儿,用石头子儿,若是能找到那种盖房子剩下的瓦片是最好的,要投选格子,那种瓦片的准头儿更好些。玩儿也得看技术水平,我就属于水平差一些的,有时候玩儿着玩儿着自己的家就没有了。全变成别人家了,也就没得玩儿了,不过小时候自然不会太在意,大不了再开一局,小孩子的纯真就在于他们不会太过计较输赢,只在乎玩儿得是否开心。

          关于玩儿还可以去小河边儿抓泥鳅,青蛙,去螃蟹洞跟前儿抠螃蟹或者抓鱼等等,不过大人是不允许我们去河边儿玩儿的,原因自然是河边儿危险,水多水深,掉进去可是很危险的,孩子们很少会单独去河边儿玩儿的。

          小时候农村家里活儿还是比较多的,除了种菜园子,还要种地、种玉米。春夏秋冬都有活儿,活儿最多的时候还是春入夏时以及盛夏之时,还有就是秋日里丰收之时,活儿最少的时候自然就是深冬啦。

          冬日里那雪下得猛了,一个冬天要下几场雪的,有的时候下得大了,人们都出不去屋儿,雪把门都堵住了,大人得从窗户跳出去,拿了铁锹除雪再开门儿。这时候大人和孩子们就会拿着除雪工具去除雪啦,做活儿以后还会堆雪人儿,打雪仗,灌得脖子里都是雪,小脸蛋儿冻得通红,冻得龇牙咧嘴得,那也不回屋儿,还玩儿呢。等什么时候听到大人喊着吃饭了,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屋子,心里头却还想着去玩儿雪。

          小时候的快乐还是很简单的,只要玩儿的开心就好了,那时候大人们的愁事儿也没有现在这么多,靠天吃饭的农民只会担心收成好不好,打工的人们只会关心能不能赚到钱,可以说人们的思想还是比较简单的了。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愿意在农村父母家居住呢?其实很简单,在父母身边生活很幸福,虽然,和城里相比起来,农村的生活设施要稍微落后一些,日常生活可能也不是那么便捷。比如买菜,在城里我要是买菜,只要下楼出小区,拐个弯儿就是蔬菜卖场,整个小区四周就有至少四个蔬菜水果超市,日用品超市更多了,小饭馆儿,日杂店也是到处都是,总之就是十分便捷了,而且可以购买到的菜式和种类更为丰富一些。而我住在农村父母家呢,想要卖蔬菜和水果要走到村子外的大道上去买,夏天还好,冬天真的好冷,不爱动,而且只有一个蔬菜水果超市,样式也不是很多,想要买齐全一些,就要骑电动车十多分钟去到县城里,开车也要十分钟左右了,要是走路得一个多小时了,买日用品也是一样的,要不然就是等着日子去赶大集,总之就不是很方便了。

          取暖方面呢,小区里就是交了取暖费,放几次水,到了冬日里,就供暖了,屋子里自然就是暖的了,没有什么困扰,尤其是地热,把袜子放在地上,第二天就干爽可以穿了。在农村呢,需要自己去煤场买煤,今年的价格上涨了一些,一吨煤是一千四百五,比去年一吨涨了两三百块钱,而且我家买煤的时候还不是涨价最高的时候了,后来达到两千一吨了。买了煤还得拉回家来,再搬运进院子,一袋一袋地摞好,留着冬日里取暖用,家里还要有铁炉子,把暖气接进去,冬日里炉子里还要放一些木条儿或木块儿,还有煤块儿,有的煤是大块儿,要自己砸成小块儿。去年我家煤块儿就是先生砸了一些,我砸了一些,父母砸了一些,今年的还好,是砸好的了。

          生炉子的时候如果弄不好就会弄得满屋子都是烟,被迫要打开窗户通风放烟,想想冬日里屋子里还冷呢,还得开窗户放烟,想着就很冷了。不过炉子生起来以后,屋子里就很暖了,只不过还要经常性地添煤了。冬日里农村地火炕再配上生炉子的暖气,简直了,也是一种暖的享受,尤其是腰腿容易凉和酸疼的人,冬日里在炕上躺一躺,别提多舒服了,感觉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舒展身心,也很是舒服的。

          家里养了一只小兔子,它现在已经挺大了,自己给自己养的又白又胖,这兔子是我老爹从亲戚手里救下来的,本来人家是要炖肉吃的。老爹看着以后就说,这兔子挺好的,给我拿回家给我闺女玩儿去,这话我爹回来和我说的时候,我整个人是震惊的,我爹的闺女也就是我,快奔三的人了,我爹还把我当小孩儿哄着玩儿呢。

            我爹有意思的一次是,他下班回家给我带了四个棒棒软糖,说是哄我玩儿的,我当时也是震惊之余,内心十分温暖了。后来和先生说起这个事儿,先生也是一脸宠溺地笑着,不说什么。老爹和先生真是一样儿的人,上一次先生出差回家,刚到家还没呆一会儿,说是去洗车加油,结果回家时候,拎了两兜子吃的,葡萄柚子水果啥的都是我爱吃的,还有零食,吃柚子的时候,先生会把柚子皮都拨了,给我留下一堆晶莹的红的果肉儿,酸甜爽口,幸福感飙升。

            每次回家,我都会去找小兔子玩儿,之前都叫它“兔兔”,后来它不怎么爱搭理我,今儿给它换了个名字叫“兔哥”,我一喊它,它赶紧着蹦跶蹦跶地就跑过来蹭我的紫色大棉鞋,我想着或许这兔子是男性?以后它就多了个名字叫“兔哥”。

          其实喜欢农村没什么原因,也没什么道理,也并不是因为农村有多好才去喜欢,事实也证明农村的父母家并没有我自己的小家待着舒适,但我还是愿意窝在父母家。先生出差的时候,我就喜欢到父母家来蹭吃蹭喝。不在于生活条件如何,也不在于环境如何,只在于,这里有能令我感到安心和温暖的人,这里有满满的爱,还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关怀,仅此而已。

          我在农村也不是因为我的工作有多繁忙,有多劳累。实话讲,我在自己的小家儿里,学习和工作都更为便捷,但我还是喜欢抱着电脑背着包跑来住父母家,这里有欢声笑语,这里有爱意满满,这里有人间最暖心的真情。

          炉膛里的篝火在熊熊地燃烧着,锅里的米和水正在缓缓地融合着,化作了米饭,伴随着满室的米饭清香,还有氤氲的热蒸汽,向上翻腾着,升到了上空,直到填满了这小小的厨房,这时候又要被迫打开窗户了,顺着打开的窗子,屋子里的蒸汽缓缓的跑了出去。米饭煮熟了,房顶上的烟囱里也冒出了袅袅炊烟,随着风渐渐地飘向了远方,似是在诉说着幸福的故事。

          老娘把木桌子摆好了,饭碗也都摆好了,老爹搬了椅子和垫子。冒着热气儿的米饭端上了桌儿,冒着热气儿的菜也摆上了桌儿,吃素的吃素,吃肉的也有肉吃,再来一碟儿自家腌制的小咸菜。拿起筷子,夹菜吃饭,这就是最为简单的生活。饭后收拾好桌子,老爹还会唱些个小曲儿小调儿,还会说几句笑话,老娘也随声儿附和着,我则是抱着电脑或拿一本书慢慢地看着或敲着字。也有时候全家人就趴在炕上,看着电视里的节目,一边看一边探讨着剧情的发展。其实这样的生活就是最为简单和普通也最为平时的生活了。而这就是我喜欢的生活,就是我珍惜的生活,这里有最真切的亲情,最真挚的人间之爱。老娘的唠叨和老爹的笑话儿有最为暖心的力量,也有令人心安的作用。

          炊烟袅袅演绎的人间最为平凡的烟火之气,是最为简单与真实的喜乐人生。

                                                                文:肃開

                                                              2022.1.12

    (图文皆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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