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末的空气很凉爽,白发苍苍的老人和母亲寒暄片刻便在亲人的搀扶下起身告辞了,我看着相馆外的马路独自发呆,心里想着三十,甚至四十,五十年前发生的事。
想着想着,我有些遗憾自己没能早一点知悉外婆哥哥们的故事,又或者年幼的我听过,却没能记在心里。然后,我又为自己的平庸而感到了羞愧,毕竟在90年代出生的我,明明是最有机会追寻先辈求学脚步的人,我却没能在读书这件事上有丝毫的建树。母亲这一辈有三个成绩优异的哥哥姐姐,但碍于时代背景只有一个姐姐去了清华数学系,和大舅公一样成为了大学教授留校任教;到我这一辈,只有一个表姐和两个表哥成绩优异,读完研究生以后分别去了美国和深圳,我却成绩平庸,连家族当中最擅长的念书也做不好。
到了这个年纪,我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记录,记录下外婆和她的亲人的故事。我想我没有办法像先人一样靠着自己的才学“走出去”,那么,我或许可以努力做好一个归来的人。
写于2020年7月31日 星期五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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