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文字,凭什么诗词就显得美,而有些文字却很臭屁呢?我撕扯着自己的衣领,却百撕不得其解。突然有位美女在跟前飘过,我方顿悟:哦,诗词恰似美女耶——同样是一个脑袋镶五官、一副身躯挂俩奶,偏偏有些女人是美女而有些女人是霉女。
说回诗词,古诗词中尤爱宋词,她比唐诗柔美,比元曲端庄。且不说内容,仅就词牌,也颇有料。
故随口瞎说几个词牌背后的往事,聊以打发无趣,如有同感,纯属有缘。
虞美人
她的主人杀二十万秦兵,烧秦宫,弑楚怀王……就这,他都未曾眨过眼皱过眉,偏偏麾下兵仔生病他落泪,偏偏大敌当前他天真。虽说数年南征北战东讨西伐,他只带着她,可她并不了解他。临了,他的一声悲呼:虞姬虞姬若奈何?令本该随风而逝的她随着他长埋于冰冷历史的角落。而她,也不过是他眼角滴下的一滴泪罢了。
何满子
古国三千里,深宫二十载,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何满子何许人也?不过沧州一歌女罢了,这么一位色艺出众的弱女子,真不知她因何事而被判处了死刑。她临死悲歌,摧人肝肠,好不凄婉。一曲歌未尽,千里传妙音,被骚情满筐的唐皇听到,保住了小命。说实话,实不知其喜忧几何。
菩萨蛮
唐宣宗应该恨唐武宗到牙痒痒,后者讨厌佛,他偏偏要崇拜佛。不知是否拜佛足够虔诚,大唐将翘辫子之前,竟然还回光返照了一小把——转瞬即逝的霓裳舞曲翩翩、梵音鼓乐攘攘。一支富有佛理的表演性舞蹈——菩萨蛮因此横空出世。据说它美艳庄严、美魅融合,又据说它将佛界和人间的壁垒打通。原来菩萨也不过是个蛮子。
破阵子
初唐时期可谓海纳百川、风华绝代,《秦王破阵乐》聚合四方雄浑苍茫,尽情地歌颂着李世民的丰功伟绩。大皮鼓擂着,龟兹乐奏着,声震八百里,地动又山摇。那又怎样?鼓声阵阵可破千重强敌,终破不了世间千重迷障。破阵子破阵子,也就一阵子。
沁园春
那位被人挟持而令诸侯的“天子”,却宛如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呆鹅,哪有几口喘息的呢?他在英雄辈出的年代,又像是一粒他人鞋子里边的沙尘,总在屈辱和奔逃中虚度。也许是老天爷垂怜吧,他竟也拥有过短暂狭小空间。那个叫沁园的地方,是他一生中难得有静谧安闲的地方。他与自己的女人伏寿,在那里短暂栖身,竟然还生出几丝豪气来,简直了……管你豪气脚气,通通要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滚滚而去。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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