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

作者: 包圆圆呀 | 来源:发表于2018-12-05 23:04 被阅读57次
    扎根

    那天下午在上课,手机顶端的绿色小点一闪一闪,他发过来问我为什么最近静悄悄的,哪个社交软件都没有动态。回答之后他又问了我最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分享给他朋友写的东西。他冷冰冰发过来一句:不切实际,又矫情。

    我又横刀直入地敲下:那我写的呢?

    也有点别扭。

    那你为什么不取消关注?

    他发了一连串的的点点点。又只轻飘飘地打了一个好。

    听完之后,我把他关乎我所有社交软件打开,把我这个好友全部移出。理由并不是我呕气,是我觉得朋友之间,能取到交集就好了,如果他觉得相关隔应的部分,我全部剔除。

    这是我自己是乐趣,权利在我手上。

    当然我自己公众号写的东西,像是楼下一家四五平方米的小房。从前里面住着医院里的医生,每天晚上大量汽车停在窄小的平房里,后来他觉得不体面就搬走了。又来了一个老头,地中海发型,常穿着白色吊带衫,开着一部女式摩托去进家常的几样药,装在前一个男人十几年前带来的老式漆绿色柜子里。

    有次肚子疼的不行,我妈说上他那买一瓶喇叭丸,他那也只能当做药店买日常药品。下去喊了声伯伯,他从一本中医药书中抬起头走出来,把了把我的脉,又问我怎么了。我回答肚子疼,要一瓶喇叭丸。他蹲下去从凹凸不平的透明玻璃窗里拉开,拿出来一瓶递给我说七块五。

    空气里只有生冷稀薄的中药味,气氛尴尬得厉害,我开口夸你的花开得真好看。

    他的桌子是二十年前的老式漆木,上面压了一块透明玻璃。他眯眯眼用枯黄的指甲盖敲敲桌面,说过年去老同学家里坐,他送我的。里面一张连着一张压着,布满了整个桌面。

    我点点头哦的一声付了钱走了,路上翻转外壳看了看日期,果真今年六月就要过期了。

    我夏天总是有半夜醒来的习惯,醒过来就赤着脚坐在客厅的围栏上,看他支一只桌子独自坐着,抬手冲茶端杯喝茶,看累了,就回去睡觉。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因为主观或客观因素,没能成为理想中的自己,但是他们从不因为这些细碎抱怨,我们当然没资格去他搅乱他一颗想要坚持的心。一些以为劝说的言语,其实他的心底里都知道利益是非,但是在他的理想就是纯粹的两点一线。所以即使穷尽,但是成功与否的衡量,只有他个人心里那把称能衡量。

    我,你,他,都不行,都不能插手他人的理想。

    前两篇是坐在图书馆发呆的时候写的,写到修手机的店主叫我别修了时候,突然影影绰绰长出来:背影看起来像一根疲软的阴茎。写完后检查错别字,想起来每篇都看的妈妈和姑姑,心里一阵哆嗦。

    有时候我妈甚至跟我讲你不能讲这些话,下次不准写了。但很多事情已经明白了。甚至因为童年某些扭曲的回忆,已经能够把一个陌生的人像一个熟练的医生一样,把心脏剖开,看看结构纹理,再把它一针一线地缝上,不过医生肯定缝得上,但如果另外半个小孩看到的阴暗面没法接受,就只能悬着肉流着血,直至在我心里溃烂死亡。

    想起来她把我定格在长到她胸口的年纪,于是埋在图书馆的最后一只沙发里,翻来覆去嚼蜡般地改成:看起来像个失恋的女孩。

    发出去之后越想越难受,像播了一颗种子在心里,回到宿舍之后冲破心脏发芽,从喉咙中深处深处枝丫,让我别妥协。

    扎根

    一次早上睁开眼,对着黑色窗帘用嘴型念出来:那就屏蔽。没人能再在责任义务之外阻挡我的兴趣了。

    写字排版像小时候一篇课文,和时间赛跑,抬头望着太阳跑,明知道梗概就是跑不过被驯服,但心底里就是有种做不到的执着浪漫。

    谁不能够阻止我写字,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经营的一片贫瘠菜园。

    过了几天,小熟穗问我说,你是生气吗?

    我回:生哪个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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