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遇上一位藏族的年轻人，叫什么记不清楚了，大概叫索仁什么。但他不论是索仁那个还是索仁这个对我而言都无关紧要。他靠为人按摩赚钱。他不会讲几句汉语，跟他沟通是困难的。他说：“钱。”然后对我脖子比划了两下，意思是问我能不能给我按摩。我说好，而且连说了几个好，好像我也不会说汉语了。
我初来拉萨无多时日，剧烈的头痛使我许多还算灵敏的感官失效。睡觉时我感到踩在诡异的云朵上，烦扰的客人纷纷拜访我的家，手执带刺的拖鞋。醒来后我就会流鼻血。在经过不安的睡眠之后，早晨到来之时世界于我仿佛陷入初开的混沌之中。我写下这篇该死的文章时昨日之事恐怕都已忘怀，只是这位淳朴藏民的形象在我脑海中仍挥之不去。
二零一八年七月二十二日于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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