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小年了,什么都没准备,一如平常。昨天母亲电话商量在谁家过年的问题,其实我是明白母亲的意思的,年夜饭还是来我家。
父母年近八十,真的没有精力和体力去为儿女准备年夜饭了,这几年都是来我家热闹一天。说是热闹,阖家团圆,其实谁都明白,最不愿意过年的永远是那个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
我们办公室三个人,谈起过年过节,就开始满腹牢骚。那两个都是八零后,年近四十,男同事独生子,父母身体不好,他说一到过年就休息不好,还不如平时的一个周日。父母年龄大,孩子年龄小,招待客人,上灶做饭都是他的事。这几年不比往年,以前还可以带着全家到饭店年夜饭,这几年疫情,家里老人已经不方便到饭店用餐了。
女同事也一样,也为过年一大家子人吃顿饭发愁。往年他们都到婆婆家吃饭,今年她买了新房子,大家一致同意到她家来过年。也是七十多岁的公公婆婆,还有弟弟一家人。这几天没事她就会来一句:“你说我买点啥”?这现在的年越来越变味了,不仅是累,还有烧钱,也许过年只有孩子们才能从中寻找到快乐吧。
我又开始怀念我小时候的年,怀念姥姥家杀的大肥猪,蒸的一院子黄橙橙的粘豆包。炊烟袅袅中,年的味道洒满整个农家。小时候怎知大人们的辛苦,以为的一粥一饭都是自然而来,口里念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眼中却看不到大人们的操劳。
此时此刻,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姥姥家的大院子,还有姥姥坐在灶前吧嗒吧嗒拉风匣的情景。她一边拉着风匣,一边不时的填着柴火,灶上的大铁锅乎乎冒着白汽,农家的菜香味弥漫了整个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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