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九点三十四分 放了晚自习
车从车棚推出来,车灯照着水泥路。明晃晃的亮光里,我看见车的电量还剩一格。
我突然拒绝往日平庸的三点一线,和货车留下的灰尘一齐挤进没有路灯的野巷,野巷,大抵是这样称呼的,对于我不曾明了的无名路。
将近十点的模糊时间,抬头是没有月亮的沉闷。
穿过了用铁皮做的小桥,河道口是钓鱼的人,用夜里发光的浮标钓着看不见的鱼。
拐一个弯看见路灯,周围是飘渺的楼房。
往前是红灯,我径直骑过,我想此时我应当毫无理由的成为瞎子。
深秋露出树的枝桠,今天是最后的深秋,经过我的男人,他该铭记于心。
我不去思考活着的向往,更无从想象死的意义。
眼下是没电的车,被风吹寒的我。
进了城市,放了晚班的人,背着书包的高中生。像是看见了很多人,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很漂亮的女生骑着电车从我面前消失,漠然似乎成了一种通用的表情。
那么,人或许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活成了一副行走僵硬且重复爬行的骨架。
可是往前看,那个逆行的胖子推着亮着灯的电车,一步一步跑了起来。
他毁了我的念想。
耳机里放着草东没有派对的歌
“我们义无反顾的试着后悔”
“我们声嘶力竭的假装呐喊”
十点零一分,车没电了,家到了。
2022/10/31/23:26分
( 二
九点三十准时下了课,天气越来越冷。头盔在车筐里爬满一层灰。
从学校东边离开,路灯依旧漆黑。一路向北,避开沿途的货车,以及覆盖着这片天空的灰尘。
向前是工地,还有弯着的路灯。
桥下钓鱼的人用紫色的灯照着水面,倒影与折射的灯光融合。
途径铁皮桥,在桥下拍了一张照片。
再过一片乌黑的树林,向右转便进了灯火通明的钢筋水泥丛林。在一片废墟般的黑暗里找原始。
这是可以回家的第三条路径。
横穿过空荡荡的马路,在耳机没电的情况下,享受耳边呼啸的风。
抬头看只有一半的规整的月亮,请暂时忘却心里的愉悦与躁郁。
路口是一次次的红灯。路过曾经的初中,卖着吃食的流动摊贩拥挤在一起。鲜有人经过。
穿着睡衣的男人看着女人刷手机,他肩膀落下一片秋天的树叶。
上夜班的人聚在路口等车,蓝色的口罩遮去这城市一半的人类。
夜晚是人类脆弱神经的良药,红灯制止不了的人性。跟着那些背着书包的同类一起,不管不顾,也不停下。
马路上有泛黄的叶子,还有红色与绿色的灯,洒在我的脚下。
十点十六分,我希望与世界分崩离析。
桥2022/11/1/23:10分
( 三
趴在课桌午睡时恍然发觉世界开始模糊,走过一趟昏沉的梦,醒来就是哄闹的教室。
抬头看一眼面前还在滴水的饮水机,顺着滴答的听不清的声响,吵闹的尖锐的不合常理的嬉笑。
清醒的活在浑浊里,莲花死了。
食堂的窗口排满人,味觉与食欲也是在这日复一日的循环中惨死的。
晚上六点,操场上坐满各怀心思的男女。
谈情说爱亦是如此乏味,包裹着骨头的皮囊,怎会有人在意灵魂。
九点三十离校,裂开的马路,一滩肮脏的血迹上蹲着一只虎皮猫。
今天开始厌倦这条路,除了看不见的黑夜,照旧的钓鱼者,我想看不到什么了。
那么今晚或者明晚,我对路告别。
太空,我第一次对这城市感到空荡荡。一切似有若无。
床边有本金刚经,随手翻了一页。
“过去心不可得
现在心不可得
未来心不可得”金刚经
2022/11/2/23:07分
( 四
凌晨五点二十上学,换了方向,往南一路越过昏黄的路灯。
枯树叶被车碾碎,路上没有人。
路过漆黑的小区门口,卖早饭的男人和女人用一辆三轮和一盏白明灯照出一片天地。
对男人来说,或许桌椅几张 客人几位 这种恬静平淡的日子便是生活的意义。
我不明白这世上许多毫无理由的成全迁就。
晚上九点十分,我离开学校,向西走。
路灯是亮的,左边是还未建成的楼房,右边是用塑料膜盖住的黄土地。
一半是生存,一半是生存。
过了桥,桥下是河。河的亘古不变要多少年月认可。熬到厌倦,是否拥有意义。
天冷了,月亮在一点点消磨时间变得滚圆。
代驾司机把电车折叠放进黑色汽车的后备箱,关上车门,朝东走了。
路上都是红灯,我看四下无人,停车等了绿灯。
我觉得我的确该捉一只乌鸦,
去往它的生活里塞满仁义道德。
又说: 一切众生 即非众生.”路
2022/11/3/22:45分
( 五
下午第三节课
因为疫情学生停课回家
妈的 疯了
今夜不关心有的没的疯的乱的
我只当一个夜跑放空自我的我
跑2022/11/4/21:10分
( 六
这种日记不太想在简书占字数
然后想着用废弃许久的公众号更新
因为现在每天不写点什么挺难受
喜欢的可以去我的公众号看
公众号名字是每个夜晚都只身凄冷
刚改的名 明天中午才能看到
这是二维码 扫一下就能看到
2022/11/14/11: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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