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导读 这是一部反映内蒙古人民决死抗战的长篇巨著，这是一部诠释和平、反对战争、永恒人性的多彩乐章。激烈的民族对抗、多情的人性碰撞、缠绵的异域恋情，使内蒙古人民的良知和理性在弹雨和人性中抒发。战争，使人民精神升华、灵魂“蝶变”。
长篇抗日小说《蝶变》连载
作者：田彬
第二十一章
日本鬼子的炮声还在无休止地响着，炮弹像冰雹，一片片落在古堡村的城墙上。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大地呻吟，群山嗷叫。一根根巨大的带着火光的烟柱冲天而起，卷起了石堆泥土飞向空中，又急速地飞扬扩散，“唰啦啦”倾泻在古堡村城墙上，倾泻在城墙下的村落里。碎石裹着泥沙击碎了门窗，击穿了泥土房顶，也击碎了老百姓想过个好年的梦想。阵地上石头建筑的瞭望台被炸得残缺不全了，整齐排列在古堡村城墙边站岗放哨了几十年的老榆树，有的被炸断，有的被连根拔起，抛到空中，倒栽下来。多数炮弹掉进了一人深的战壕，把战壕炸得没边没沿，没棱没角，有的变成了大坑，有的变成了平滩。有的炮弹越过古堡村城墙飞进了村子，在乔大户的后院爆炸了。几户农家的麦秸堆起了火，冒着黑烟却烧不起来，因为麦秸上压着一尺多厚从城墙上飞落下来的黄土。
在大炮轰击的同时，敌人打亮车灯，拉响警笛，从二里外的平滩上向古堡村开来。那警笛声犹若鬼怪嚎叫，刺耳瘆人。汽车后面是穿着土黄色棉军服的靖安军，在炮火掩映下，像一群群黄鼠狼窜着，向古堡村拥来。敌人边行进边向古堡村的土城墙上盲目地射击，整个村子被枪声淹没，被烟尘遮盖了，凛冽的寒风吹着厚重的烟雾，在阵地上空笨重地翻腾……
“同志们，打啊！”当敌人蠕蠕地移动到古堡村城墙下时，甬道里的各连阵地上，都发出了指挥员有力的命令。顷刻间，一里多长的古堡村城墙内，射出了数不清的子弹。
两军就像两股浪头，又似两股飓风，迎头相遇。一方在明一方在暗，敌人不知所措地被无名的子弹击倒，但数量上的优势，仍使他们来势汹汹。
敌人从不同方向窜到了白天哗变的靖安军尸体堆上，登着尸体要爬上土城墙。地洞里的八路军心生一计，通过土眼将两毛口袋自制的火药撒在了尸体堆积的小山上，接着扔出了火把。顿时，那座座尸体小山燃起了熊熊大火，燃着了每一具尸体，烈焰冲向天空十几丈高，烧焦的人肉味熏得敌人败退下去，已登上尸山顶端的敌人葬身火海。火魔疯狂地张开巨大的火嘴，把他们吞进肚里后又发出了“啧啧啧”的香口声。
数百名叛军尸体燃起的烈焰被北风吹向城墙，又被高大的城墙挡了回去，反扑向敌人和已冲上前来的汽车。敌人怕汽车着火，赶紧像鬼怪一样嚎叫着倒退。车后蜂拥而至的敌人，被车轮一批批地碾倒了。后边的敌人怕被碾死，纷纷开枪打爆了车轮。汽车还想挣扎着后退，却已被扑上来的烈火燃着，接着响起了比炮弹还沉重的爆炸声。在爆炸声中，敌人一批批被抛上了天空，旋即摔成肉饼。
翻山越岭过来的日本鬼子，连古堡村都没走近，就被八路军一营堵在了口子村外。冲锋了几次都被迎头射击的机枪扫射了回去，就龟缩进了沟里，等待着天明。
进攻古堡村的敌人暂时退下去了，城墙洞里的战士们也松了口气。从镇压叛军到现在，战士们已战斗了半天一夜，又累又饿。更可怕的是子弹越来越少，缴获来的手榴弹、手雷已经没有了。如果敌人再次进攻，城墙怕是要守不住了。
“日你娘，死不完的鬼子！”牛富贵骂着，在地洞里乱转。几个营长也焦急地围住了李大牛。
李大牛也看出来了，目前敌军人数比自己多，装备比自己强，弹药比自己充裕，而且这群疯狗，大有豁出一切打到底的气势。他亲眼看到，一个鬼子军官举起洋刀，砍死了后退的部下；鬼子兵用枪口对着靖安军，谁后退就扫射谁。如果战斗继续下去，八路军最多能坚持两个小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