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馆、科普馆、博物馆……尽管各种馆一直是校外实践的重要目的地,但目前其面临的政策之集中、形势之美妙可谓前所未有。
“建立校内外科学教育资源有效衔接机制。实施馆校合作行动,引导中小学充分利用科技馆、博物馆、科普教育基地等科普场所广泛开展各类学习实践活动”
“鼓励和支持各行业各部门建立科普教育、研学等基地,提高科普服务能力。推进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等公共设施开展科普活动,拓展科普服务功能”
——2021年6月25日,国务院印发《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纲要(2021—2035年)》
“鼓励依托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国家重点区域考古标本库房、考古研究基地和考古工作站开展考古工地开放日、考古研学游、考古夏令营等多种公众考古活动”
——2022年4月22日《“十四五”考古工作专项规划》发布
环境大好,各类馆真能从中分得一杯羹?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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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指的馆,不含红色类、企业自有或允许正常开展经营的。一般情况下,此类馆具有特殊性,以馆、院、所等形式存在,对外交流宣传少,不为大众所知。性质上,以一类或二类公益为主,早期无经营压力,迫于环境变化生存压力陡增,不得不重视或重拾科普工作,寻求发展或盈利的新突破点。
研学旅行的学生用户基础、研学市场的成熟经营模式,馆自有的人才、设备、场地条件,及早期几乎零投入的特点,使得大家纷纷选择研学试水。
体制内的优势多,对应的缺点也明显。受单位性质和财务审计因素影响,许多馆在研学市场化上举棋不定,放不开手脚;鲜有经营经历,与市场接轨的过程中缺乏经验,满眼迷茫;科研类人才居多,但在教育课程的开发上捉襟见肘,产品是短板;研学运营停留在带学生阶段,营收模式单一,市场价值空间受限……
隔行如隔山,一蹴而就没那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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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无论是外部环境的倒逼,亦或科普传播的国家大政要求,及公益类企业本该承担的责任,后疫情时代频出的刺激政策,为各类馆在研学领域大展拳脚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但各馆欲善其事,必先练好基本功。对于体制内为主的各馆,最重要的不在于产品多牛掰、执行多完美,而是源头上的政策与制度,对于此项工作的顶层设计。
所谓政策,即确定开展研学工作的重要性、紧迫性,将之提升到全院、全所、全馆发展的战略高度,对其进行明确精准的定性——可干且无风险,同时配套激励制度,如与晋升、绩效、奖金等挂钩。
政策是最好的定心丸与指挥棒。
其次才是执行层面。但扪心自问,因开展研学业务而了解市场规则无可厚非,但各馆深度涉足研学项目并不合适或不合理。究其原因,术业有专攻,普遍缩编下的人手紧缺,技术骨干亲自编撰课程、带队执行性价比不高,毕竟大家主业在身。
市场化运营必然依托市场化手段,重点在于取长补短,各自发挥所长。各馆的研学产业运营,最合理的模式一定是整体外包,或部分分包。筛选有经验、有实力,尤其具备课程开发能力的团队是首选。
毕竟终端执行团队比比皆是,其水平高低取决于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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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课程开发能力的团队,放在任何市场都稀缺——这是课程开发所需的人才层次、资金实力、教育诉求等因素综合决定。课程研发的沉淀经历与原创作品的数量质量,是衡量研学企业能力的分水岭。
在此过程中,各馆充当辅助者的角色最具性价比。一则基于自有的专业功底与知识底蕴,为合作伙伴在课程开发、导师培训(或直接提供导师支持)中提供坚实且精准的内容支撑,二则依托对馆内物理空间、人员协调、资源调动、内外通联等方面的优势,为终端的流畅执行提供保障。
剩下的,是在规则下的双方利润分成约定。
但,对于一个有理想的馆来说,所需要开展的工作绝不限于此。
一般而言,单馆在本地几乎无竞争对手(或同为体制内的兄弟单位),独有的资源稀缺优势决定其在做大做强的道路上,必须朝着IP化的方向长期努力——故宫依旧是样板。
这个目标的实现,由馆的意识、共识、坚持,及稳定的合作伙伴等综合条件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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