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

   一家饭店里，老板娘的女儿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太阳光从门前照过去，留在了地上一条泾渭分明的阴阳分界线。此刻在阴处的人也许会感到有点冷，而在阳处的人则可能会感到有点热。

一只苍蝇在饭店里飞来飞去，像一台敏捷的战斗机一样有恃无恐。它飞着飞着，突然落到了一张桌子上。这张桌子两边坐着两个人，具体来说是两个年轻人，再具体地说的话是两个男性

年轻人。只见其中一个脸长得方方正正，好像是一枚麻将，而且还是白板。另一个的脸长的长长的，倒颇有几分帅气。只听白板说：“今天好热啊”“可不是嘛”另一个人回答道。气氛突然变的安静了，因为白板

看到眼前的帅哥，突然让他想到一个人，于是白板的思绪回到了他亚历山大的高考时代。

    高考的时代，在白板看来就好像是一部老电影，而且还是电影刚诞生的那会儿拍的电影。像很多人一样，白板不喜欢看这样的电影。但是正是因为看过，所以这些电影里的一些经典片段还会在白板的脑海里

不断地闪现着。

    很多年前的时候，白板面前正坐着另一个人在吃着饭。高中的时代虽然是亚历山大的时代，但是对于白板来说也算是有追求的时代。虽然现在白板仍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在追求什么，但是白板比较肯定的是

自己当时一定是在追求着什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对面的那个人问。像这样标准的对话，白板是很愿意回答的。“今天下午放了学就走，你呢？”“我也是。”对方回答道。

    刚到一所新的学校，白板希望自己的一切能够顺顺利利的。况且是花了家里这么多钱。白板尤其是想自己能够有点什么发展就好了。学校的白色的瓷砖墙壁上面到处都是依偎着朵朵的月季花，当然更多的是

自在地在空中肆意地招展着。不管怎么说这花儿的密度还是超过了白板的预期。白板小时候非常喜欢养花，记得白板有一次去了一次市政府机构，市政府机构里的月季花强烈地引起了白板的注意。于是那次本来

是和大人一起去办事的，在屋外等的时候白板偷偷地把几颗月季花种子搞到了手。那一次去市政府白板自认为是收获满满的。为此每每想到此事白板都洋洋自得。

    于是那天下午，白板回家去了。回到家的时候，白板遇到了初中同学，名字叫做学学。白板感觉很无聊，当即决定第二天和学学去隔壁镇上赶集。黄楼镇是位于省道上的一座大镇。“当初如果省道从我们

镇上修过去的话，那今天我们就不用费劲跑这么远了“学学在路上又说起了这样的老生常谈。这样的话题是他们每次去黄楼镇几乎都要提起的。”对啊。“白板淡淡地回答道。虽然黄楼镇离他们有好几里地远，

但是他们仍然决定步行去。路途虽然有点遥远，但是他们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莫名的工厂的大门，旁边白白的墙壁上刷着几个红红的大字：“安全重于泰山”。说明他们已经快到了。白板小时候就经常   

去黄楼镇。而且白板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有对黄楼镇的黄楼的幻想。并且白板觉得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个黄楼就是黄楼镇名字来源的那个黄楼。其实说实话，那座黄楼其实比白板想象中的要矮小一点。

但是白板没有办法，只好接受现实，从那时起黄楼镇在白板心目中就没有原来那么神秘了。这一次，白板和他的同学又一起来到了黄楼镇的黄楼脚下。之间黄楼前面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摊，都冒着热气。这次

赶集的重大目的之一就是来这些摊中的一个吃一顿拉面。商量好了之后，白板便和学学坐了下来。这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显露在白板的面前，白板仔细一看原来是同班同学小华。小华是白板一直觉得很

漂亮的女生，当然也是小华只敢打招呼的那种同学。因为那时候白板几乎对于所有的女生只会说几句，就是：“你也在这里啊”“吃饭了吧”“去那边啊”。总而言之就是这一系列打招呼的话。其实敢和一些女生

打招呼，这水平当时也算是不是那么差的了。与此同时学学也看了小华，也许是因为白板当时学习还算好，而学学其实当时也很会说话，所以小华见了他们也经常会打招呼。然后他们就和小华打了个招呼。

小华表现的很热情，但是还是和以往一样，打完招呼，小华便去别的地方了。“一次愉快的招呼”，白板心里想。于是对这次赶集的满意度又增加了一点。

    又过了一天白板便去上学了。高中其实真的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去高中的马路上倒是有几分有趣。白板没事就睁大眼睛饱揽着眼前的许多壮丽的美景。看着远程地平线上的一棵小树，白板就幻想那是

远处的某种神话人物在远远地看着他。白板很喜欢看书，他觉得看那些远处的地平线上的树就像看书一样让他心旷神怡。

    然而教室里的书山书海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地让人心旷神怡。之所以说是书山书海并不单是纯粹地形容教室里的场景。事实上的确如此，有的桌面上的书叠的整整齐齐那是叫“书山”，像白板这样乱七八糟的

便是“书海”。

    不管怎么样，白板还是适应了“书山书海”的环境。但是白板对于女生其实还是和初中没有大的差别。如果非要说有差别的话那就是现在白板见了班里的女生连招呼都不打了。主要原因可能是学校太小，而且白板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有对黄楼镇的黄楼的幻想。并且白板觉得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个黄楼就是黄楼镇名字来源的那个黄楼。其实说实话，那座黄楼其实比白板想象中的要矮小一点。   

同学之间那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时候从客观上就比较缺少和女生打招呼的必要条件了。那和初中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因为白板是在村里面读初中，所以有时候去别的镇上赶集的时候偶尔就会碰到同班女生。如果   

这时候打招呼的话，差不多就属于在外遇到老乡的那种了，所以白板心里觉得客观上还是有和女生打招呼的必要的。但是因为白板是在县城上高中的，班里的女生都是不同镇上的，家里住的本来就隔着几十里

地远。所以在白板看来，那种必要的纯粹的公私兼顾的和女生打招呼的机会在高中是没有了。白板曾经感觉一个女生很不错，一直很想和这个女生打个招呼。不过在白板的脑海里，他和这位女生打招呼的

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n年以后在陌生的城市在外遇到老乡那种情况。因为白板觉得在外村遇到了本村的同班女生可以打招呼，那么对于同县的女生应该在外县遇到了可以打招呼吧。

但是从概率上来讲白板还是觉得这种概率应该是非常小的，不过那时候白板自我暗示的能力很强大，他觉得自己冥冥之中一定是可以在未来某个地方遇到这个女生的。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这个女生后来

总是会和别的男生一起到外面喝酒，谈人生，谈理想。而白板却还在默默地等待未来那冥冥之中必定会出现的“在外遇到老乡”的机会。

    白板一开始注意的班花已经出去和别的男生喝酒去了。白板万念俱灰。无奈白板只好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女生身上。其他女生有几个还算是漂亮，但是白板依旧没有敢迈出在没有明显必要的情况下打招呼

那一步。对于长相排名靠后的女生白板甚至没有怎么去想。二号女生出现了。某年某月某日，教室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响。此时此刻白板平生第一次主动靠近了女生———主动—坐在了离女二号只有

一桌之隔的距离，白板觉得这时候全班似乎都没有了声音。但是白板最终还是没有和女二号搭话。很快女二号和另一位男生经常说话了。白板再一次跌倒了深深的谷底之中。两次希望破灭之后，白板只好又把

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发现长的都还行的女生几乎都已经没有可能。白板只好去注意那些长相不太出众的女生了。突然白板注意到了一个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经常笑眯眯的女生。白板心里默默地想：

这个女生不是很漂亮，这下子没人和我抢了吧。这一次白板都要大胆一点了，有时候会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故意站的离女三号近一点。而且有时候白板也会大胆地去看女三号的眼镜。虽然女三号真的算不上

漂亮，但是白板还是会尽量的把女三号想的好看一点。从而让女三号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无奈白板的各种暗示似乎都没有一点效果。反而是女三号经常和班里的各种帅哥聊天。最终白板彻底

崩溃了。因为他彻底没想到，自己这么有把握的一次机会，没想到还是败的这么惨。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很快高一就结束了，白板也怀着无比忧郁愤懑的心情升到了高二。这时候高一的新生来了。无意中白板在高一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和女三号有几分神似的女四号。“或许是上天可怜我，给了我一个

替代品”白板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于是白板开始注意起女四号了。“第四次机会一定要豁出去了”白板觉得是外班的女生自己应该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面子了。于是白板开始行动了。一开始白板还是

和对待女三号一样地对待女四号。比如离着远的时候睁大眼睛去看她，比如故意从她身边经过。但是这些似乎都没怎么引起女四号的注意。有一次白板又从女四号身边走过去了，这一次他不知道突然想到

了什么从女四号身边走过之后，马上就返回去重新从女四号身边走了过去。而这次却好像引起了女四号的注意。女四号可能是以前多少注意过白板，现在又注意到了白板，嘴边好像起了一点得意之色。

然而毕竟白板没有和女四号说话，女四号也没和白板搭话。“这样下去，还是和前几次一样没什么结果的”白板想。那时候白板正在读徐志摩，有一天白板突然想：不行，我长这么大，听说过无数次写情书

的事件，而我一次都没写过呢。于是白板渐渐地萌发了和女四号写情书的想法。“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被拒绝就算了。”白板心里想。“反正学校里总有那一批写情书的家伙，多我一个也不多吧，

最多是被当做不良青少年看待，又不犯法，还能怎地”白板安慰自己道，觉得这件事还是很有建设性也是非常安全的。于是白板专门从学校门口买来了很好看的信纸来。这时候白板桌子上的“书海”发挥了

很好的屏蔽的作用，没有多少人看到他在好看的信纸上写字。情书写好了，白板在信中给自己留下了充足的余地，说什么“如果你没有意思，请千万不要告诉校长，我马上悔改，再不骚扰你，请你一定回复我。”

云云。于是白板便把信揣在兜中等待机会。当时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午休。白板放弃了午休，在报栏假装看报，偷偷等待机会。好像是上天安排的一样，人还不多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女四号出现了。

在女四号走到楼梯门口的时候，白板赶忙走上去。离女四号越来越近，白板的心也快跳了出来。白板快速走上去“诶”了一声，那女生略显惊讶地回头看着白板。她的脸圆圆的，其实并不是很惊艳。

白板从口袋拿出信纸，灵机一动说了一句：“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便把信纸递给那女生。那女生诧异地接过了信封却怔在原地。白板却脸不红心不跳离开了现场，路上心里面是万分的快活。  

    情书虽然是送出去了，白板在楼道里按信里约定的时间在楼道里等回信。却左等右等不见那女生的出现。白板内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熄灭了。“也许是给她递情书的时候不应该告诉她

是帮别人转发的而应该直接递给她或者说给你就可以了“然后白板又想”可能是自己给自己留后路太多了，情书哪能这么写，应该写的不给自己留余地，说看不到对方一秒钟都痛苦的不行这样子“

然后白板又想：”可能她真的把我当成轻浮的不良的青少年了要是在一个班里她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如果在一个班里肯定也不好意思写啊。。。“”还有，可能对方不好意思在学校里

给我回信可能我应该把回信的地点写在校外校外的书店是个不错的地方那么下次就告诉她在校外的书店回我信吧“想着这些，白板开启了第二次写情书的行动。“鉴于上次不是在人多的地方显示自己还不够勇敢

下一次应该选择人更多的场合，嗯，食堂是个不错的地方。”白板想着这些便留意起女四号吃饭的时间来。终于在几次观察之后，白板终于摸准了女四号的吃饭时间。于是在食堂人口众多的地方，

白板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这一次白板只说了两个字“给你”但是那一刻白板却觉得这一切无比的正常周围也该怎么样怎么样  没有一点异常好像他压根就没有递出情书一样这和白板想象的倒不是

很一样。这一次那个女生还是接过了情书。于是白板开始等待，去校外信中指定的书店等女四号。等了很久却仍然不见女四号的身影。

    虽然女四号不回信，但是白板却发现一个极大的发现。就是他吃饭的时间总是和女四号吃饭的时间重叠。一般来说这可能是巧合。但是由于白板吃饭每次都是故意拖到食堂一个人没有，他才和他的几个

饭友离去，没想到那个女四号也会等到最后没人了才肯离去。这种表现在白板看来，无异于是女四号已经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因为白板的大脑想的很简单，要么就拒绝，要么就接受，没有第三种选项。

因为白板在情书中写的已经很清楚了，他想和女四号建立情侣关系。这时候白板的内心是十分狂喜的。而且白板也自认为自己已经成功把女四号追到手了。要不然为什么女四号会好几个星期这么有规律

地出现在食堂和白板打“照面”呢。而且每次白板都会很深情地凝视着她。完全不管周围的环境，那一刻白板就感觉食堂是专门为他而开的一样。有无数次的机会，白板应该上去打个招呼。但是白板觉得

自己在情书里面都已经把一切说清楚了。

    有一次白板感觉到迷茫的有点难以忍受了，就写信告诉那个女生说，如果她再不回他的信表明她的态度的话，那么他再也不会给她写情书了，也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结果那个女的还是没回白板的

信。白板非常绝望，非常痛苦。白板在教室里趴在桌子上哭泣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太可怜了。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了。

    于是白板开始开启“绝情”状态了，他下定决心不再看女四号一眼，以表明自己的态度。白板好几天都不再去那个食堂吃饭，遇到她也不正眼看她。分明表明他们两个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这个时候

那个女的好几次打水的时候似乎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次两次三次。白板都强忍着自己的感情不去看她。但是次数多了，白板最终心软了下来。又在食堂给予她温情脉脉的注视。女四号又开始容光焕发，

高兴起来。

    很多次机会，白板都可以打招呼，讲话。但是白板有时候却告诉自己这种状态是最好的状态。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打乱。在白板看来只要双方心中有彼此这就够了。也许这是白板当时追去的一种情调或者

是境界。

    寒假马上要来了。

         这是件大事。当时白板却没有意识到。他内心里觉得应该和女四号说声再见，寒假快乐之类的话。毕竟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看不到彼此了。

         白板一直觉得女四号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用不着这么矫情。但是白板还是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在离开校园时再看到女四号一眼就好了。当白板背上背包，打算穿过一片水泥地，走向出学校大门的时候。

白板猛然发现，女四号就勿然地站在学校大门旁边女生寝室楼外面。四目相对持续了很久。白板当时依旧觉得自己不用太矫情。没有言语。自以为自己灼灼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整个寒假白板的心情都是非常愉快的。没事的时候白板就喜欢站在镜子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18岁的自己。留着时髦的长头发。应该会让女四号满意吧。想到这些白板脑子里快活极了。我要和她结婚。

白板默默地想着。

    虽然寒假总体来说是愉快的，但是白板也有非常想念女四号的时刻。这时候他连喝羊汤也没有味道。“因为想着她我感觉一点也不好喝”白板对学学说。学学略显诧异却很中肯地说：

“是吗？我感觉这也太亏了。”白板却一副幸福充实满足的样子。

    很快寒假过去了。白板却经历了长久的思念。他终于可以再次看到女四号了。

         然而女四号，没有在那固定的时间里出现在食堂里。一天两天三天，好几天都这样。白板开始慌了。

         很快情人节来了，很多同学开始给自己心仪的女生送玫瑰花，送巧克力了。那时的白板是很看重这件事情的。白板也买了巧克力想送给女四号。但是当他把情书递给女四号的时候，这一次女四号却

没有接受。这一次打击对于白板来说是巨大的。白板越来越苦恼。终于一次晚自习放学之后，他发现了前面就是女四号，于是他连忙走上去，对女四号说到：“下晚自习了啊”。“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女四号说到。当时白板就石化了，变成石板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去年数个月都和他在食堂里眉目传情的女生居然会对他说她不认识他。

    白板突然从珠穆拉玛峰上面跌倒了深海谷底。

    这一次白板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因为长久地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女生身上，白板渐渐地忽略了别的女生的存在。白板在去年给女四号，写了无数封的情书。那些情书最后怎么样了？女四号是怎么处置它们

的，有没有传阅给其他女生看，甚至传阅给别的男生看，白板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白板一直一厢情愿地觉得女四号应该是把这些情书珍藏起来了。不过就算传给别人看也没什么，白板自认为自己当时

的文笔不错，就算传给别人看也不至于太丢人。至于白板给女四号写了很多情书这件事情，对别人有什么影响。白板也从来没有想过。但是白板去年下半年写情书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一些情况。

但是白板当时处于不是最幸福就是最失意的时刻，几乎完全没有理会这些情况。

    首先进入白板视野的是女三号，高一的时候女三号对白板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太当回事儿的样子。白板给了女三号很多暗示，女三号都没有回应。当白板放弃了女三号开始不断地给女四号写情书的

几个星期之后。女三号开始对很久以前白板给她的暗示以回应了。虽然白板追女四号是因为女三号而起。但是白板是个实心眼。觉得自己告诉了女四号自己喜欢人家就应该对人家负责到底。这时候白板的心里

只有一个女四号，根本没有其他女生了。而且这时候女四号还天天在食堂和白板眉目传情呢。白板也自以为自己在“热恋之中”，这时候不要说女三号，就算是曾经让白板高攀不起并且痛苦万分的女二号女一号

白板都不会多看一眼了，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这个转变为什么会改变？白板一直不太明白。也许是因为白板给女四号不断写情书的事迹已经在这所高中的女生中间传开了，也许是其他原因，但是白板真的搞不清楚。白板一向不关注这些事情。

更不用说当时正在一心追求女四号中。

     总而言之周围的一切除了女四号当时和白板没有任何关系是的白板在内心中抛弃了女一号女二号还有女三号但是那又怎样呢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爱着女四号而他也觉得女四号

也爱着他。其实女四号并不是很漂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白板非常的钟情。也许是因为白板真的在当时告诉了天下人自己要选择女四号，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白板做梦也不会相信自己和女四号写几封情书和其他女生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也许别人对他的看法会有点变化，但是白板当时觉得这应该并不重要。甚至有高一更漂亮的女生出现在了白板面前。

让白板泛起了一丝联想。但是白板还是一个非常忠于自己的选择和追求的人。虽然有更好的，但是白板觉得自己既然做出了选择，别人也天天到食堂来与他眉目传情，他不能随便变心。

其他女生把自己装扮成可爱的模样出现在白板面前，反而给了白板莫大的压力，白板非常不喜欢。或许她们觉得白板可以给女四号写情书，自己明明不比女四号差，那么白板也可以给她们写情书。

她们也许做梦也想不到白板最开始追求女四号的原因只是想把她当成女三号的替代品。而女三号其实长相平平。只不过有几分可爱。事情应该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白板想。所以白板好像觉察除了

一些漂亮的女生在他面前装可爱的样子。但是白板还是坚持自己内心的原则。“而且我又不是专业写情书的或者是写情书的机器”白板心里想。

    第四次机会即使白板豁出去了但是白板还是失败了 

         然而第四次的尝试和其他三次都不一样第四次是白板唯一一次的正式告白。唯一一次写情书的。唯一一次在眉目之间有持久的确切的互动的。

         第四次尝试后，白板陷入了深深的困顿和不安之中。

         让他困顿和不安的是，在他看来牢不可破的女生一直对他没有太多的兴趣和企图  其实同时也一直是让他认为自己普通和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在第四次尝试之后忽然轰然倒塌了。

是因为他仅仅和一位不认识的女生写了几封情书吗？那也不至于嘛。学校中不是经常有这么一批给别人写情书的人嘛。难道多了我一个就真得多了吗？还是说我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呢还是我写情书弄个

四不像呢无论如何这是一件私事  无论如何这对别人来说是一家不值一提的小事。是的我写了情书了是的我没有被接受“白板想着。”但是这和身边的这些优秀的漂亮的女生又有几毛钱关系呢？“

白板的困惑和不安是来自于某种幻灭  还是来自于某种个人权利的被侵犯呢

    当初白板写情书给女四号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想讨个女朋友或者是讨个媳妇他从来没有想过成为“校园公众人物”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也许是一场误会，也许只不过是年龄增大了。成熟了有魅力了，但是白板对于那些在他面前装可爱的女生还是无法理解。因为他一直以来只是一个屌丝。而为什么十几年来看起来稳固的秩序如此的不稳定。

白板认为自己需要的并不是关注。而是平等的真诚的相待。如果是的话，当时没有必要把白板当成某种圣人，比如情圣之类的。因为白板并不是情圣。他只不过在一段时间内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已。而白板始终确信自己追求谁，爱谁那是他的私事。并不会损害别人什么。绝对不可能。

    而或许就像很多人估计的那样，那时候白板应该马上开启第五次尝试，或者稍微过一段时间开启第五次尝试。而那时候的尝试还会遇到优秀的漂亮的女生。然而白板却肆意觉得开启第五次尝试那是他

的完全的自由。他应该在自己感觉到完全自由的时候开启第五次尝试。因为白板觉得女生主动在他面前表现可爱，诱使他展开第五次尝试。那是对他自由权的侵犯。白板就这么理想主义着。却被现实压得

喘不过气。以前那种，私下里默默地牵挂一个女生，默默地完全自发地主动地和一个女生写情书的时代似乎一去不复返了。而那些在白板面前装可爱的女生，无疑想过眼云烟一样从白板生命中划过。却无意

或有意地让白板感受到了一种欺骗。从而对女生不敢再信任。白板当初只想追求一个女生，却无形中让自己在特定条件下看到了让自己的幻想破灭的事情。无意中体验到了一种十足的欺骗的感觉，从而让白板

的生活中充满了这种在白板看来没有意义的事情。就好像是本来应该装茅台的瓶子却装满了廉价的汽水，而且是那种汽很多的汽水。

    这种欺骗的感觉缘起于女四号，还是缘起于情书事件之后在白板面前装可爱，然后又干净利索的抛弃白板的女生呢？不得而知。

    无论如何，白板觉得他的第五次尝试还应该继续。

         苍蝇嗡嗡地飞走了，白板回到了现实中。“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白板对天天说。“嗯，好吧”天天说，于是他们离开了这个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