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的马蹄声掠过树梢悄悄传来,像是鄂伦春人的马蹄声,又像是几匹红马带着亡去的人去往属于他们的那棵树下的声音。
七斗在一次次送别亲人中,逐渐明白,人去世后不是去往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在一颗树下做一只快活的精灵。
初读迟子建,读这本书前十几页时感觉作者的文笔怎么这么做作,形容一个天空要送用各式词藻去修饰,可是后来慢慢细细品味,直至读完回过神被这本书被这文字震惊到,笔下的文字朴实中不失华丽,笔下的故事充满浓浓的生活气息和地方特色,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女性角色众多,是却总是有各自的特色和意义。
《树下》中的主人公七斗,从出生的那一刻,命运像是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般噩耗和死亡接踵而至,文章以七斗母亲的葬礼开启,以七斗儿子的葬礼结束,这中间的坎坎坷坷,曲曲折折始终是那样的勾人心弦。
从她10岁但她30岁,这20年的时间,刚好是一个人的童年和青春啊,这种倾注了童年的生活体验和青春的那种浸透着忧伤的浪漫的语言,在七斗忧伤的的20年甚至一辈子都沾染着这种给人一种湿漉漉的哀愁,作者说哀愁有什么不好?哀愁往往是由于对美好的伤怀而衍生出来的。
七斗自母亲去世后又母亲的妹妹姨妈收养,那里的生活是忙碌而又向上的,后来随姨妈去了斯洛古参加姥爷的葬礼,一段上一辈人的往事由此揭开,回来后的七斗被姨夫欺负,生活从此只有心惊胆战和如何想着逃离,根本根本无心读书,看到这里我可能想到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的房思琪和那个已经自杀去往树下做精灵的作者林奕含,那痛苦是那样的深刻和难以抹去,人的罪恶那样多,对人的伤害那样大,可是他们最后也只是死了而已。
后来姨妈一家匆忙地去了树下做精灵,后来她去了白鲁卡山放老师,整天可以看到被阳光笼罩的白鲁卡,一天之中有不同的颜色,后来她去了船上,和小时候一样走向那遥远的船,够来她去了农场结婚生子,然后送孩子离开,看着一个个的人去做快活的精灵。(我很不喜欢像流水账一样去叙述一个个的故事,可是不叙述只是写其中的情节总觉得杂乱无趣,事物总是没办法平衡,对于这本书的喜爱,绝对可以说是最爱,可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把篇文章写到自己满意)
鲁迅先生说过:“人一旦悟透了就会变得沉默,不是没有与人相处的能力,而是没有了逢人作戏的兴趣。”可能用这句话形容七斗这个姑娘最为合适,面对挫折面对离去,面对亲人一个个离去直至无所依靠,就给他的只有尽力的生活和去寻找生活中的那些浪漫,比如要傍晚看被阳光拥护的白鲁卡山,比如在晚上看月光笼罩大地,比如在船上用面包屑吸引水鸟带来那自由的欢乐,比如比如很多很多,用那些浪漫慢慢与自己和解,与这个世界和解。
我终是无法写下去,故事太过悲凉,也太过坚强,七斗只有一个,鄂伦春少年也只是他,最爱也只是唯一。
愿你坚强,愿意顺遂,愿你经历生活的苦难依旧笑对生活,这所有的愿表述,能称的上的只有那笔下栩栩如生的七斗。
温初202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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